從張靈悅的口中了解了一些關於特殊家族的信息,以及這次他們為什麼要參與進入無人莊血祭中之後,鐘餘便一刀將她劈了。
要嘛都放走,要嘛都殺了,殺一個放一個,不存在的。
這次的血祭,是喚醒至邪之物的手段,無人莊需要新鮮血液。
這新鮮血液包含了兩層意思,一是普通人的鮮血,二是新加入他們無人莊的妖邪。
尤其是,這場血祭中還有幾個平民是這張家兄妹倆提供的,鐘餘就更不能放走他們了。
對於這樣藐視人命的家夥,鐘餘就要讓他們也嘗嘗被人藐視生命的滋味。
將刀上的血跡在對方的衣物上擦拭乾淨後,重新插入了背後刀鞘之內。
不光如此,鐘餘還在他們的身上摸出了幾樣物件。
兩顆灰暗珠子,以及那之前張勻要送給他的木盒,還有一錠金子以及幾顆碎銀兩,約莫六十兩左右。
打開木盒,裡麵躺著一株約莫兩指粗的人參,根果飽滿,很是新鮮。
人參中間生長著兩條金色紋路,延伸到了根須處,其上散發出一股濃重的藥香,顯然不是什麼凡物。
至於兄妹倆的劍,鐘餘有些眼饞,看著劍柄上鑲嵌的寶石與精致的雕刻,以及那閃爍著刺眼寒芒的劍鋒,他咽了咽口水。
這種寶劍,拿到外麵賣,怕不是至少萬兩黃金打底!
可惜,始終不是製式兵器,太過顯眼。
一旦鐘餘拿到其他地方賣掉或者是熔煉,都會有很大的風險暴露他殺人的事實。
並且,他從張靈悅口中也得到了一些血脈家族的神異之處,這種家族賜予的珍貴寶劍,說不一定就在其中留下了強者的一縷氣息,殺人奪寶之後容易被鎖定位置。
一旦被血脈家族發現凶手就是自己,那麼下場可想而知。
鐘餘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與血脈家族抗衡。
最終,他還是沒有被潑天的富貴衝昏頭腦,隻是將自己在現場的痕跡完全抹除,這才放心回到發現幾人的地方,帶著小刺蝟徹底遠離。
“今晚先不回鎮魔司了。”鐘餘決定在自己要明天搬入的野外住宅內歇息一晚,主要是怕被鎮魔使們察覺身上殘留的血腥氣。
殺人之後,不管有沒有沾染鮮血,都會有一縷若有若無的腥味纏在身上,至少數個時辰才能消散。
這是江青娥之前給鐘餘講過的一種常識,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途中,鐘餘心中全是張靈悅說的那些關於血脈家族的密辛。
對方口中,那些血脈家族經常與邪祟勢力勾結,禍害邊疆百姓。
至於為什麼是邊疆的百姓們遭罪,自然是天高皇帝遠。
越是邊疆之地,朝廷的實力就越是難以鎮住這些家族與邪祟。
一些府城與縣城還好,有鎮魔司的高級鎮守使守護,基本很少發生邪門的事。…。。
特彆是村鎮,鎮魔司與巡檢司基本沒什麼實力高強之輩,都是些小兵小卒,基本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失蹤,死活不知。
這其中,大多數都是邪祟與血脈家族的手筆。
“可惡!”鐘餘想到了馮猛的母親。
那麼大的歲數,被救出來的時候滿臉的汙血與淤青,半條命都去了,就知道她遭了多大的罪。
這還是幸運了,碰到自己被救了,還剩下半條命,修養一段時間便能好起來。
但其他的呢?天底下那麼多百姓,幾乎每時每刻都會發生這樣的事。
“馮猛的娘被我救了,張猛、李猛、王猛的娘呢?”
鐘餘不是聖母,不會憐憫那些品行不端之人。
但也看不得原本就生活不易,在這種世道掙紮過活的老百姓們,被如同豬狗牲畜般對待。
小刺蝟似乎是感受到了鐘餘的心情煩躁,他剛剛也在遠處目睹了鐘餘的狠辣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