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鐘餘眯縫著眼睛看向正好整以暇拿著茶杯晃蕩的張寒。
“大膽!竟然敢……啊!”
按著鐘餘肩膀的金老話還沒說完,就被鐘餘抓住手腕,哢嚓一聲直接撇斷,骨頭茬子與血液蹦飛。
接著,鐘餘站起身,轉身猛地將其踹飛,撞翻了大量家具,隨即將那斷手啪嗒一聲扔在地上。
蒼老的斷手濺出一地鮮血,倒地的金老看著這一幕,更是淒苦,慘嚎不斷。
“嗯?”鶴君龍站起身來,就連外麵的六個司隸也目光驚變,早就來到了客堂之前,隻待老大一聲令下,他們就將這暴徒拿下。
坐在鐘餘旁邊的張青娥已經徹底震驚了,原本發覺鐘餘麵色不對,剛準備勸解一番。
結果鐘餘卻是忽然暴起,直接將那抱念境界的金老,也就是張寒的奴仆,給廢了一隻手!
江青娥對鐘餘實力的判斷,還停留在上次見他的時候,那時鐘餘隻是守元境界,沒想到一天過去,鐘餘的實力竟然又提升了!
“上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隻是煉神吧?”江青娥回憶,心中暗自震驚鐘餘的修煉速度。
就連許冬心以及耿雲,都是如此,震撼地看著鐘餘,完全沒想到鐘餘的實力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他是吃了仙丹,還是真的天才到了這個程度?”
三人心中都懷疑人生了。
不過,此刻的江青娥心中最多的卻是欣喜,鐘餘實力越強,表示他越能自保,不至於被張寒給壓得不能反抗。
慘叫聲不斷從倒地的,用僅剩的一隻手捂著肚子的金老嘴裡嚎出,沙啞的聲音很是刺耳。
“不過是一條被圈養的老狗而已,沒臉沒皮的東西,仗著血脈家族的權勢欺壓普通人,你不過也是普通的武夫,你老父老母若是泉下有靈,都當與你斷絕關係!”
“今日打斷你一條狗腿引以為戒,再敢犬吠,直接砍你的狗頭!”鐘餘雖然話語在說那金老,卻是沒有看對方一眼,直直注視著那還坐在椅子上的張寒,眼中殺機隱動。
張寒也被鐘餘的行為震驚了,不是因為鐘餘的實力,而是因為他的行為。
從來沒有武夫敢這樣對待他張家之人,就算是他張家喂養的一條狗,修煉到頂尖的武夫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叫一聲“狗爺”!
嘴角抽搐,張寒半晌才回過神來,臉色已經被氣的醬紫。
這已經不是打他的臉了,當眾廢了他的老仆,還敢如此威脅,那是用腳在來回碾他張寒,乃至整個張家的臉!
“鶴君龍!”張寒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語氣,朝著鶴君龍道:“你還不將這以下犯上的賤民拿下!?”
聽聞這般命令的話語,鶴君龍心中冷笑,他雖然忌憚張家,但自己也是鶴家旁係。
雖然不是嫡係,但至少背後有鶴家撐著,何時輪到張家之人對自己發號施令了?…。。
畢竟一碼事歸一碼事,張家之人在自己地盤上死了,確實應該給個交代,但不代表他張家隨便來個嫡係後輩就能命令自己。
真是若是被對方指揮著行事,豈不是墜了鶴家的威名!?
“張公子,此事是你與這鐘餘的衝突,並不涉及案件,既然你先讓金老對此子出手,對方還擊,也是情有可原。”鶴君龍拱手,麵帶難色,“這……讓我一個代表朝廷,需要秉公執法之人,以什麼理由拿人?”
“你!”張寒森然看著鶴君龍,點指對方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一甩袍袖,“好,你既然不管,我會如實稟報家族,你……等著!”
鶴君龍也不說話,隻是微笑點了點頭。
見鶴君龍如此態度,張寒也懶得與對方多說,到時候自己家族向其施壓,他就知道錯了。
不過是一個鶴家旁支血脈而已,也敢陽奉陰違!
“小子,你知道招惹了我張家,下場會怎麼樣嗎?”張寒又轉頭,死死盯著鐘餘,怒火如果能夠實質化,那麼現在的鐘餘已經被火火給燒成灰了。
搖了搖頭,鐘餘聳肩道:“這我還真不知道,難道你們張家老祖會親自上門給我賠禮,那倒不用勞駕他老人家,我現在就可以接受你的道歉。”
見用張家已經威脅不了這膽大包天的小子,還被這樣嘲諷自家老祖,張寒深吸一口氣,強製壓下心中翻滾,無處發泄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