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散發著一種介於藥味以及蟲腥味之間的難聞味道,讓得鐘餘直皺眉。
鐘餘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什麼血脈者的氣息。
這種情況要麼是對方的實力太強,要麼便是對方真的不是血脈者。
鐘餘猜測對方是後者,因為從未在城內聽說過這號人物,但是也不能保證對方是近期來到安榮縣,鳩占鵲巢的強者。
聽對方的語氣,似乎在這裡等自己多時了,鐘餘也沒有廢話,直截了當道:“說吧,為什麼要給她下蠱?”
鐘餘記得自己跟這些左道巫術的人並沒有什麼過節。
當然,並不排除對方是來自他得罪的某個勢力中的一員。
“嗬嗬……”
那老嫗咧嘴一笑,滿口牙齒都是黢黑,完全看不到半點的黃白,如同裹上了一層黑色的顏料,配合臉上密密麻麻的刺青,看上去頗為滲人。
“馮司長還記得子母煞嗎?”
老嫗的笑變得冷了下來,皮笑肉不笑。
聽到子母煞,鐘餘就基本上已經猜出了對方的來意,平靜道:“老人家,是邊關那邊的人?”
“不是。”老嫗回答得很乾脆,轉身走到一排藥架之前,漫不經心地整理,嘴裡還在說著,“隻是年輕時曾經受過那位的幫助罷了,老身隻是個普通人,就是愛養一些小東西,陪著我這個孤苦無依的老人,偶爾請這些小東西幫老身做一些事。”
“老人家,何必傷及無辜之人?”鐘餘語氣沉穩,緊盯著老嫗的背影。
老嫗轉過身來,依舊是滿臉的笑容,“既受你恩惠,在你身後,又怎會是無辜之人?”
“放心,這隻是低級蟲子,隻是讓那小姑娘每到陰雨天便會感受到異蟲噬心之痛,不會有什麼大礙。”
她的語氣很和善,仿佛在述說著什麼不值一提的小事。
隻是這話聽在鐘餘的耳朵裡,若不是因為對方身後的邊關總督,以及風寧雪身體裡還未發現是什麼種類的蠱蟲,他都想當場就將這邪門的老嫗給斬殺。
“老人家也是普通人,可知道那子母煞對城內以及城外那麼多百姓產生了多大的威脅與傷害?”鐘餘聲音有些沉悶,看向那老人顯得如同嬰兒般明亮的眸子,“我將之斬殺,難道有何不對的地方,為何總督要針對在下,就因為對方生前曾是他寵愛的妾室?”
老嫗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老身不論這些,隻知道那位有什麼吩咐,都要去遵守,算是償還年輕時的因果,世人如何,跟老身也沒有關係。”
這番言論,讓鐘餘徹底絕了跟這老嫗講道理的心思,這就是那種軟硬不吃,不會有什麼道德約束的人,跟他講好與壞沒有半點用處。
“那老人家,總督到底是什麼意思,如何才能收回她身上的蠱蟲?”
鐘餘雖然也很想乾掉這老嫗,但是那也解決不了問題,反而可能會讓風寧雪身體裡的蠱蟲產生某種質變,以及總督那邊的針對升級,他現在有些投鼠忌器。
“暫時還不能收回蠱蟲。”老嫗搖頭,看到鐘餘的臉色轉冷,又說道:“但是那位說了,在你的實力達到生死境第四層的時候,去一趟邊關。”
去邊關?
鐘餘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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