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意大喜，“還有糧食？好好好，本將軍都要兌換。張副將你去打開太守府庫房，取出太守貪汙下來的銀錢，拿給使者大人。”
“是，末將領命”
張副將歡喜地出門。
招呼門外官差隨他去庫房。
“使者大人，若是此次助我林州城脫困，本將軍一定請旨讓聖上重用使者。
使者大才，真乃我軒轅王朝之福啊！”
莫知意如今看千卿塵，越看越滿意。
不卑不亢，穩重，不失氣度。
“將軍……”
千卿塵被莫知意的話嚇了一跳，急忙起身行禮道：“草民謝過將軍好意，但草民無心名利，還請莫將軍莫要將此事傳播出去。”
啥？
莫知意虎目圓睜，很是不理解千卿塵，“你不願為讓人知曉你的功績？”
千卿塵緩聲道：“是，這一切本是神明憐憫眾生，本不是草民功勞，草民不敢冒領。
若是將軍想感謝，便為山神建廟供奉便是。”
莫知意雙目沉沉地看著千卿塵，見他麵上一派坦然。
並不是違心的話。
平靜如水的態度，讓莫知意忍不住高看他一眼。
抱拳感慨道：“使者當真是義薄雲天，不追名逐利，實在是……”
他讀書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誇千卿塵。
千卿塵微微一笑，“草民並非將軍所說義薄雲天，草民也是凡夫俗子，能結交到莫將軍也是草民的榮幸。”
希望以後他得知自己身份時，能看在自己幫他的份上，不針對他。
莫知意對千卿塵為人很是讚賞
當下拉起千卿塵，就要與他結拜為異性兄弟。
千卿塵沒有推辭。
甚至有點正中他下懷的意思。
在張副將取來銀錢後，又去準備香案。
沒有酒水。
千卿塵拿出他們包裹裡的果啤代替。
焚香跪地。
自報家門。
千卿塵故作驚訝，“原來大哥是鎮北候莫知意，倒是我高攀了。”
“哈哈，什麼高攀不高攀，老弟作為山神使者，說來還是大哥高攀了。”
千卿塵不解問道：“大哥言重了，隻是小弟不知你不是應該鎮守邊關麼？怎麼會在這裡？”
莫知意哈哈一笑，解釋道：“說來可巧了，大哥原本是奉命回京，路過此地發現王太守貪汙賑災糧款，便上書聖上。聖上下旨將其處死，現在由本將軍暫時代為管理林州城。”
原來如此。
千卿塵的擔心慢慢放下。
飲下果啤，莫知意驚呼這玩意好喝，追問千卿塵這是什麼酒。
“果啤，神仙喝的酒”
向左為千卿塵高興，一時嘴快就說了。
莫知意看千卿塵的眼神越發炙熱。
更加覺得跟千卿塵結拜，是他高攀了。
於是看都沒看張副將拿來的銀錢，直接帶千卿塵去了太守府庫房，讓他親自挑選山神喜歡的東西。…。。
這林州太守多年貪汙下來的贓款都在這裡，奇珍異寶，數不勝數。
“使者弟弟你可隨意選擇，這王太守取之於民，我們就用之於民，也算給他積德了。
況且，之前聖上有旨意，便是用王太守貪汙金銀用來賑災。這與神明兌換水也是用於賑災了。”
好像就是這麼個理。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氣了”
千卿塵上前收了一尊白玉佛，還有一隻三足兩耳青銅鼎。
莫知意擔心東西不夠，換不了多少水糧。
千卿塵告訴莫知意需要問問山神能兌換多少，其他問過後再說。
當天晚上給千卿塵他們安排好了住處。
晚飯隻有一碗不見米粒的米湯。
還是千卿塵拿出來帶的食物，分給了莫知道還有張副將。
看著他們再次驚愕的表情。
千卿塵少年老成的臉上終於忍俊不禁，笑了。
*
我在千卿塵拿走水之後。
就一直盯著銅鏡看。
等著看千卿塵會不會再次伸手過來。
可惜等了好久都不見他再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