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後。
眾臣議論紛紛。
多數是罵莫知意,為禦史打抱不平的。
但他們最多過過嘴癮。
是不敢當莫知意麵說的。
今日朝堂抗旨一事,皇上都沒追究莫知意,可見皇上是對莫知意有維護之意的。
他們若看不清站錯了隊。
那問題就大了。
禦史在朝堂上憋了一肚子氣,這會兒摔著袖子橫豎看莫知意不對眼。
奈何不知道他是不是身體太虛,就連憤怒都表現得有氣無力。
走路腳底發虛。
千卿塵瞅了眼禦史大夫,雖好奇禦史大夫怎麼這般虛弱。
但他跟禦史不熟,隻道:“昨日媒婆一事禦史大夫可否細說。”
禦史看不順眼莫知意。
但千卿塵是國師,他總要給幾分薄麵的。
畢竟皇上對他說話都很客氣。
於是將昨天晚上媒婆登門提親一事詳細說了一遍。
說完,頭上還冒出了虛汗。
莫知意聽完又急了。
“一派胡言,那媒婆根本不是我找去的,我已經有了心上人,何苦去招惹彆人。”
“莫要嚷嚷”
千卿塵皺眉拉開莫知意。
莫知意氣道:“你也不信我?”
千卿塵搖頭,“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讓禦史還有皇上相信。
你被人陷害了。”
莫知意沉默了。
這時候有內侍太監前來傳三人去禦書房。
雙方各執一詞。
禦史一口咬定莫將軍就是去提親了。
莫知意一口否定,沒有。
禦史在誣陷他,想把嫁不出去的女兒塞給他。
千卿塵也是服了莫知意這張嘴。
怎麼得罪人怎麼說。
不過他可以肯定,這件事就是一個針對莫知意的陰謀。
“皇上,敢問您為何要下旨賜婚嗎?”
千卿塵覺得,這個才是重點。
皇上頭痛剛好,被他們吵得頭又要開始痛了。
聽到千卿塵的話,扶額剛要開口。
忽聽門外傳來一道尖銳強勢的女聲,“國師,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懷疑是皇上替莫將軍提親去了?”
永安公主帶著一身囂張踏進禦書房。
一身端莊華麗的衣裙,愣是被她的姿態破壞了該有的高貴。
“沒有,在下豈敢懷疑皇上,隻是懷疑皇上被某些人蒙騙了而已。”
從永安公主進來的瞬間。
千卿塵敏感地捕捉到她身上的一絲殺意。
瞬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千上人回來了。
她肯定會知道千上人的遭遇。
那麼,她恨自己跟莫知意,並用手段陷害,就很清楚明白了。
隻是,是他連累了莫知意。
千卿塵歉疚地看了眼莫知意。
永安公主尖聲道:“國師在說誰蒙蔽皇上?請拿出證據來。”
“在說公主你,難道不是公主讓皇上下旨賜婚的?”
千卿塵嘴角勾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雙鳳眸裡卻充滿了寒意。
“是又如何?那禦史小姐前來求我,說是對莫將軍一見鐘情,而莫將軍對她也有意。
本公主向來舍不得看有情人不能相守,幫他們一把怎麼了?
反倒是莫將軍朝堂之上公開抗旨,該當何罪,私下騙取重臣家眷壞人名節,又該當何罪?”
她越說語氣越發擲地有聲。
好像莫知意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人。
莫知意氣到滿臉通紅。
想辯解,卻無從下口。
千卿塵冷冷一笑,“如果這般說的話,莫將軍此等大惡之人,永安公主都讓皇上幫其賜婚。
算不算幫凶,有意將人往火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