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樓那天去農機站找他時,頭發還是很黑的,不仔細找,都不一定找到一根白發。
現在,老樓竟然兩鬢斑白!
“崔鎮。”
老樓搞不懂崔向東,為什麼盯著自己發呆,趕緊強笑了下,問:“您有什麼事嗎?”
“沒事。”
崔向東也笑了下,說:“就是看到您了,想讓您去我家坐坐。”
“不去了。”
老樓滿臉的拘束,再次強笑:“崔鎮,曉雅馬上下班了,我還得給她做飯。”
“那好,以後有時間了,來家裡坐坐。”
崔向東也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到自家門前,拿出鑰匙開了門。
看到老樓兩鬢泛白後,崔向東就再也說不出,他要對狗皮膏藥前妻下手的話了。
畢竟這個男人在這兩年內,確實把他當親兒子來對待的。
更是在前幾天,請以後真要發達了的崔向東,能對樓曉雅高抬貴手。
關鍵是崔向東也答應了!
崔向東回到客廳內,坐在沙發上點上一顆煙,悶頭吸了起來。
幾分鐘後。
“法理不外乎人情。”
崔向東苦笑了下,拿起了座機話筒。
很快,電話通了。
陳勇山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喂,請問哪位?”
陳勇山雖然也是副鎮長,在鎮大院內也有辦公室,但他的主要工作還是全鎮的治安,因此他在絕大部分的時間內,還是在派出所的所長辦公室內。
“我是崔向東。”
“崔鎮,您好,請問有什麼指示?”
“陳所,是這樣的。”
崔向東緩緩的說:“把王豔霞母子倆放出來。你告訴樓曉剛,讓他把農機站盜竊案的責任,全都推到趙劍的身上。他本人,其實並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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