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錯抿了下嘴角,拿過身邊的軍用書包,從裡麵拿出了一個用報紙,包著的長條。
她把東西交給了崔向東:“現在,我已經看到了你。你,下車。”
下車?
傻傻的崔向東,被趕下了車。
老半天。
他才看著駛遠的車子,憤怒的喊道:“豬豬!你大中午的把我丟到野外,算是什麼意思!?”
正午的太陽又大,更毒。
曬得知了都不願意叫喚。
蕭錯卻把崔向東,丟在了距離彩虹鎮足足三公裡的路邊。
偏偏附近還沒什麼村莊,隻有滿路金黃的小麥,和照看小麥的嬸子大娘,坐在樹下低著頭的打盹。
蕭錯這是擺明了,讓崔向東頂著大太陽的步行回鎮上。
那她為什麼這樣做呢?
“肯定是小時候,因她非得看我撒尿,我捏了她的臉,她記恨在心,找機會報複我。”
崔向東找到了一個答案後,就不再理睬這件事。
他也坐在一棵樹下,打開了報紙。
一疊錢。
最大麵額的是五十塊。
最小麵額是土黃色的一分票(上麵一個卡車)。
崔向東費了足足五分鐘,才把這些錢的精準數目清點了出來。
一萬塊。
一分錢不多,一分錢也不少,正好一萬塊。
就因為想見見他,就請假跑來彩虹鎮看他的蕭錯,把她所有的私房錢,連幾十張分票加起來才湊夠一萬塊後,都留給了崔向東。
報紙上,還有用紅色鉛筆,寫的一行字。
字跡娟秀:“以後咱家你管錢。”
“咱家我管錢,沒問題。”
“有問題的是,你堂堂的蕭家大小姐,加上分票才湊夠了一萬塊?”
“你簡直是給大小姐這個稱呼,丟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