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和齊濤握手,而是看向了蘇蟬,開口道。
“小嬋,能請你的朋友先回家麼?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蘇蟬冷冷地拒絕了我,雙手抱在胸前。
“齊濤是我請來的客人,你有什麼資格趕我的客人走?”
我愣了愣,不再去理會蘇蟬,而是看向了齊濤,拿出了我身為男人的最後尊嚴,開口道。
“齊先生,能請你離開我家麼?我有些話要和我妻子說,您在場多少有些不合適。”
我特意在我家和我妻子這幾個字前加重了語氣。
但齊濤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反倒伸手牽住了蘇蟬的手,輕柔但堅定道。
“對不起,何總,蘇總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這一刻,壓抑在我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
我狠狠推了一把齊濤,卻沒能將他推出家門,反倒將他推倒在了花瓶的碎片上。
齊濤的手被劃開了個口子,蘇蟬瘋了似撲倒他的身邊。
鮮血滴在齊濤白色襯衫上,宛若一枚勝利的勳章。
“何宓!你是不是瘋了!?”
是,我想我大概是瘋了。
否則我怎麼會不顧醫生勸阻,非要在結婚紀念日這天回家,甚至還妄圖和她過完這我生命中最後一個結婚紀念日呢?
我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但蘇蟬沒有給我機會。
她抓起地麵上一塊還較為完整的瓶子碎片,狠狠向我砸了過來。
那碎片正中我的腦門,我先是懵了下,接著痛感從我額頭上傳出。
下一秒,一股血腥味沁入我的鼻息。
自從得病後,我比普通人更容易受傷,也更容易流血。
但比起流血,更讓我痛苦的是,蘇蟬此時看著我的表情。
那是一副品嘗到複仇的美妙滋味時,才會露出的表情。
她欣賞了幾秒鐘我的頭破血流樣子後,終於心滿意足了,然後攙扶著齊濤從地上站了起來。
“走,我帶你去醫院!然後今晚去你那裡……”
“沒事的,蘇總,我這隻是小傷。倒是何總……”
“不必理他,還是你比較重要。”
蘇蟬和齊濤宛若一對小情侶般竊竊私語著,從我身邊路過。
我一把拽住了蘇蟬的胳膊,任由鮮血從我的鼻梁上淌落。
“你還想乾什麼?”
蘇蟬宛若隻發怒的夜貓,一把甩開了我的手,衝我吼道。
“我告訴你!何宓,要是齊濤的手上留了疤,我跟你沒完!”
是了,蘇蟬說過她喜歡潔白纖細的手。
隻不過五年的她,喜歡的是我的,現在喜歡的是這個齊濤的。
我深深的呼出口氣,看著蘇蟬,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
“你和這個小白臉認識多久了?有半個月嗎?”
“而我,已經和你結婚五年了。”
“你真的要為了這個來曆不明,目的不明的家夥,和我一刀兩斷?”
“蘇蟬,這就是你最後的選擇嗎?”
這是我第一次當著蘇蟬的麵,說出一刀兩斷這種話。
蘇蟬大約也沒想到,我這個已經在她麵前毫無底線的家夥,居然說出了這樣的狠話。
可回應我這番話的,隻有狠狠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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