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認為丁老漢還活著,隻是得了一種可怕的瘋人病。殊不知“他”已經死了,已經變成了“它”——是一頭吃人的怪物。
沒過多久,丁力東的心臟、肝臟、肺等也被吃掉了,四肢已經無力的癱在地上,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身下的一灘鮮血覆蓋了他尿褲子的痕跡。
而丁老漢似乎意猶未儘,或者說沒吃飽,企圖撲倒年輕的實習醫生。
這時候許石進與張滿用床單搓成兩條粗繩,在丁老漢麵前一攔,丁老漢仿佛被網住的一樣,撲騰的雙手,他的指甲幾乎擦著實習醫生的鼻尖劃過,他的瞳孔中倒影出黝黑的指甲。眾人合力之下,飛快的將丁老漢捆了個結實。
“媽呀,嚇死我了!”實習醫生胸口劇烈的起伏,他雙手撐著膝蓋,大口的喘氣著。
唯一存活的二女兒丁亞芬突然大聲道:“他已經失去理智了,徹底瘋狂,他咬死了自己的大女兒和小兒子,他是殺人犯!現在他見人就咬,你們快把他抓走啊!”
“我們已經把他捆起來了,後麵自然有法律的審判,眼下還是如何處理這種傳染病才是重中之重!”許石進說道。
秦立德是救治丁老漢的醫生,從醫近30年,職位是副院長,雖然身居高位,卻常常奮戰在一線,德高望重。
他的胳膊被丁老漢抓破幾道口子,但是他完全沒什麼感覺,因為眼前發生的事情,有些顛覆了他的觀念,讓他有些恍惚。
從沒見過如此可怕的“瘋人病”,咬人也就算了,竟然直接生吞血肉。而且以前的醫學案例,也沒有記載過。
丁老漢的大女兒丁亞青、小兒子丁力東當場死去,二女兒丁亞芬因為被吃掉了半邊臉,反而活了下來,就是模樣恐怖了點。被包紮後,躲在角落裡,疼的直哼哼。
“呃…唔…嗬!”被丁老漢咬過胳膊的醫生,突然發出奇怪的聲音,整個人也奇怪的抽搐起來。
“你沒事吧?抽什麼風呢?”他的一個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
抽搐持續不到一分鐘,這個醫生,原本低著的頭,突然抬了起來,正好與那個拍他肩膀的同事對視上。
慘白的臉,帶血絲的眼球,咧嘴一笑,嘴角滲出黑色的液體,以及淡淡的腐臭。
“你…”
變成喪屍的醫生,一口咬住同事的肩膀,雙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身體。
“啊啊啊——你瘋了!你發什麼神經!救命!快捆住他!他也瘋了!”被咬的一方,瘋狂的掙紮。
待“發瘋的同事”也被困住後,秦立德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上。
他死死的盯住自己手上的傷口,說道:“隻要被病人咬過、指甲劃破過,就能讓一個正常人感染這種‘瘋人病’,所以我們可以確定——都被感染了!”
周圍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坐在地上的丁亞芬也停止了哼哼。
秦立德思索一番,又道:“或許是體質關係,或許是其他原因,感染後有的發作晚,有的發作早,比如我們這位同事。所以我建議,封鎖2樓進出樓梯、電梯,萬一我們‘瘋人病’發作,也隻會在2樓亂跑,不會再傳染給彆人!”
“可是我們為什麼不離開這裡?那樣會死的…”有人正想說,卻被秦立德打斷。
“沒有可是,救死扶傷是我們的天職!絕對不能讓這種未知、可怕的瘋人病傳播開來。隻能委屈下大家了!況且這裡是醫院,在2樓傳播、發作,我們可以隨時救治,不是嗎?”秦立德非常嚴肅道。
秦立德環視眾人,繼續補充道:“如果你跑到了外麵,搞不好搶救回來就失血過多了。在這裡受傷,至少治療設備都是齊全的!隨後醫院會聯係傳染病專家、神經科的專家來給我們看看!你們放心吧!”
許石進朗聲道:“我們也讚成!你們看看,我們也受傷,也是被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