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二胖,原來你真的沒瘋!嚇死我了!”謝雲鬆了一口氣,旋即眉毛一挑“你剛才叫我什麼?”
謝為民看到還是正常人的龐二,硬生生停住腳步,好不尷尬。
龐二哈哈一笑:“剛才沒叫你什麼啊…”
謝雲正想發火,一聲慘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原來是一名軍醫,被一名男性幸存者咬住了肩膀。
這名男性幸存者,手臂上有一個傷口,流淌著黑血,之前一直穿著長袖外套,沒人知道他被咬傷感染了。
直到軍醫給他做檢查,擼起袖子,才發現有個傷口。
當軍醫給他處理傷口時,男性幸存者變成了喪屍,襲擊了軍醫。
“啊啊啊!你瘋了啊!我在給你包紮傷口啊!”軍醫還在掙紮,卻怎麼也推不開喪屍。
幸存者們尖叫著四散開來。
士兵們原本舉槍對著龐二,立刻將槍口對準了男性幸存者喪屍和軍醫,卻不知道該不該開槍。
“住手!不許咬人!”鄒海光對男性喪屍大喝道,他一時有些傻眼,沒有下達開槍的命令,畢竟他也覺得男性喪屍是一個人。
男性喪屍對鄒海光的話不聞不顧,依舊撕咬著軍醫。
這樣下去,軍醫就會被活活咬死的。
幾個士兵上前企圖去拉開男性喪屍。
“彆過去,你們一但被咬、被抓傷,你們也會被感染的!”一名專家大聲道,製止了這幾個士兵,“現在沒有有效手段能治這病毒,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那幾個士兵停下腳步,望向了鄒海光,鄒海光內心非常掙紮:如果去救,可能要平白無故搭上自己弟兄的性命;如果不去救,眼睜睜的看著軍醫被咬死,這與自己的使命相悖。
這可如何是好!
鄒海光讓那幾個士兵先彆動,打算親自上前,製服“瘋人病患者”,否則他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龐二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什麼也沒有說,先前消滅了那麼多喪屍,還連續幾次都被槍口指著,感覺非常不爽。
如果他去擊殺喪屍,救了軍醫,估計又要被槍口指著了,搞不好他們會開火也說不定;如果他選擇製服喪屍,勢必會與喪屍肢體接觸,雖然他是進化者免疫感染,但是難不保被指責“虐待瘋人病患者”,天知道這群聖母又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對於龐二來說,這些都是喪屍,殺了便是;而對於王魁、鄒海光等人來說,這些都是瘋人病患者,要救治。
謝雲看了下龐二,又看了看軍醫,搶在鄒海光前麵,迅速靠近男性幸存者喪屍,朝他頭部開槍,果斷擊斃了喪屍。
腥臭的黑血,加上白花花的腦漿,濺了軍醫一臉。
“噗通!”喪屍屍體倒地。
謝為民看到女兒擊斃了一名“發瘋的平民”,臉都綠了:“小雲,你怎麼可以濫殺無辜…”
謝雲淡然說道:“難道就讓這個‘無辜的瘋人病患者’咬死軍醫嗎?而且這名軍醫被咬傷,已經被感染了…”
軍醫捂著傷口,傷口不斷的淌著血,傳來陣陣疼痛。他望著地上已被擊斃的喪屍的屍體,臉上有茫然,也有害怕,喃喃自語道:“我…被感染了麼…”
謝為民恨聲道:“可以拉開患者,控製住他啊!”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恨不得“犯事”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謝雲。
“爸爸,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你太天真了,沒聽專家的話麼?上去兩三人,控住他,隻要被抓傷咬傷,都會被感染!”謝雲冷冷的看著謝為民,“在你們來之前,王局長、還有我的同事們都是這樣被感染的!”
大家把目光投向王魁、吳秀生等人,好奇剛才突發事件,為什麼這群警察都那麼沉默、無作為。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他們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