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前輪正好滾過於鐵的脖子,碾碎他的咽喉骨。
他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也不能呼吸,雙手去推轎車,腳一個勁的亂蹬。然而對於轎車來說,他一個普通人不可能撼動那麼重的物體。
結果他雙腿被壓斷了,雙手被卷進了輪胎。
“哢嚓哢嚓——”骨裂、骨折的聲音不絕於耳,圍觀群眾頭皮發麻。
“救命啊!我老公要被碾死了!救命啊!”許溫慧大呼,上前去拽轎車,企圖讓轎車停下。
圍觀群眾裡麵,有幾個熱心人也去拉轎車,終於使轎車停下來。
“老公!老公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老公快說話啊!”
“老公!我老公死了,這讓我怎麼活啊!”
許溫慧推了了於鐵,於鐵已經沒了任何動靜,氣絕而亡,許溫慧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這時候,車內的大漢,原本趴在方向盤上,現在緩緩的直起身子。原本垂下的右手胡亂抓了下,恰好將轎車掛了P檔。
大家都發現腐臭味濃鬱了幾分,但是注意力還在這對碰瓷夫妻身上。
“咦?轎車停住了?司機醒了?”
“想不到,這年頭碰瓷居然把自己給碰死了…哈哈哈。”
“作孽啊!活該啊!”
“死者為大,還是彆說了!這下看司機咋辦。”
“有什麼不能說的,就是該死!平時拿碰瓷的人沒辦法,現在好了,遇到凶人了!真是人賤自有天收!”
“這司機也是心狠手辣,居然一不做二不休把這碰瓷的給碾死了!”
原本大哭的許溫慧,雖然還在抹眼淚,卻少了幾分悲傷,她想到一個事情:老公死了,可以賠更多的錢啊!那我還傷心啥!有了錢,我還用得著碰瓷嗎?找個更好的老公嫁了!
想到這裡,許溫慧來到司機旁邊,恰好車窗也是開著的,她看到大漢的左手空空蕩蕩的,還滲出黑血,本想去拉大漢的手,結果去拉住大漢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喊道:“我老公死了!你撞死了我老公!他被你碾死了!賠錢啊!賠我老公啊!”
許溫慧有意無意的沒提“償命”兩個字,要是真償命了,賠錢可能會變少,所以她要“賠我老公”。
“嗬嗬——”大漢嘴角淌出了黑色的唾液。
“嗬嗬?你居然還笑?你這毫無人性的東西!”許溫慧手伸進車內,從裡麵打開了車門,繼續去拉大漢,想把他拖曳下車。
大漢卻抱住許溫慧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雙腿一蹬,從轎車內躥了出來。兩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滾了幾圈,咋一看之下,所有人還以為大漢要當眾把許溫慧強吻了。
“救命啊——這人劫色!”許溫慧心中大喜,這下罪上加罪,可以狠狠敲一筆竹杠了!她大叫道,“他要對我耍流氓!”
下一刻,許溫慧發現自己錯了,這大漢不是劫色,沒有對自己亂抓亂摸,也不是親吻自己的脖子!
而是在啃自己肉,脖頸上傳來的劇痛無時不刻的在告訴許溫慧——
“救命!救命啊!殺人了!吃人了!”很快,許溫慧再也說不出話來,全身抽搐,一會就沒氣了,屍體“噗通”一聲倒地。
這時候,圍觀群眾犯了難,到底要不要上去幫忙?
萬一又是碰瓷呢?
極個彆的已經悄悄開溜:這特麼已經跟電影裡生化危機一樣,都出現喪屍了!當喪屍是咬人的瘋子?特麼還不跑?趕緊回家躲起來啊!
大部分還依然看好戲。幾個熱心的男女,上前去拉開大漢。哪知大漢力氣非常大,根本拉不動。
“喂!你已經碾死人了!現在把這人也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