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華福一路橫衝直撞,甚至還闖紅燈,好幾次差點相撞,嚇得盧鬆燕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由於其他司機讓著華福,這才沒出什麼事情。
不過他這種做法自然引起一些人罵罵咧咧,於是華福用95突射殺路人,直到將這把95突子彈打光,他這才罷手。
剩餘最後一把95突,他就沒有再用來殺路人了。
打光子彈的95突被他丟到了寶馬車後麵空位上,便不再去理睬。
此時,華福已經接近了方莊小區,下一個十字路口隻要往左拐,就能直達方莊小區了。
往右拐的話,則是前往英泰城。
華福前方的十字路口亮著紅燈,他車速不減,強行左拐。
一輛水泥車轟隆作響,從右側駛來,水泥車司機根本沒想到有人會闖紅燈,猛得踩住刹車,卻沒有向右打方向盤——因為他看到右側有很多等待過馬路的行人,要是水泥車右拐,這些人起碼有一半要喪命!
關鍵時刻,水泥車司機隻能希望:闖紅燈的寶馬車能踩住刹車,畢竟寶馬車比水泥車輕多了,而且寶馬車速度不是很快——然而他的希望落空了。
華福反而猛踩油門,加速穿過馬路。
水泥車司機嚇出一身冷汗,他今天車上裝的水泥有60噸,就算踩刹車也無法讓車子馬上停下來,水泥車在慣性作用下攜帶者巨大的動能,狠狠撞向寶馬車右側尾部。
華福也嚇出了冷汗:糟糕,玩大了!
盧鬆燕則抱著腦袋,忍不住尖叫起來。
“砰——嘩啦啦!”
寶馬車旋轉了數圈,並向一邊滑去,瞬間撞翻了一群等著過馬路的行人。
“砰!”寶馬車右側撞到了矮矮的石墩,右車頭支離破碎,立刻凹進去了不少。
寶馬車勢頭減了幾分,最後狠狠的撞在一顆大樹上。
引擎冒出一陣白煙,響都不會響,顯然撞壞了。
華福晃晃腦袋,發現臉上有幾滴溫熱的液體,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竟然有血,他迅速檢查了下自己,毫發無傷。
那這些血…華福望向盧鬆燕,果然那幾滴血全是她的。
右側車頭、車門均已變形,將盧鬆燕卡在了車裡,同時有一塊鐵片刺穿了她的心臟。
華福探了探她的鼻息:“哎,居然死了…我的春宵就這樣泡湯了,如此美味如此美人,可惜了…”
“屍體…嗯?喪屍…”華福望著盧鬆燕屍體上沒有受傷的腦袋,聯想到了喪屍,腦海中不禁閃過一道靈光,一個惡毒的想法出現在他腦海中,“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嘿嘿嘿,先帶著她的屍體離開這裡吧…”
這時,一些好心的路人圍過來救人——那些被撞到的路人,還有被困在寶馬車裡的華福與盧鬆燕,他們當然不知道盧鬆燕已經死了。
華福拔出盧鬆燕身上的鐵片,連敲帶推,把她的屍體抱出了車子。
盧鬆燕的屍體恰好遮住了華福胸前掛著的95突,這也是華福刻意為之。
路人向華福伸出援助之手,華福卻置若罔聞,抱著屍體離開了。
一個瘦小的男人,抱著愛人的屍體“一步一蹣跚”,看起來是那麼的淒涼。
這一幕落在路人眼裡,以為華福此時因為失去愛人而痛徹心扉,其實華福身上的淒涼是真的,倒不是因為死去的盧鬆燕,而是華福想起了死去的父母——當初他把父母的屍體抱進臥室火化,與此刻抱盧鬆燕屍體如出一轍,所以喚起了他心中的回憶。
華福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英泰城,一片燈火輝煌。
英泰城在秋隘鎮的西側,離方莊小區不是很遠。
每當夜晚降臨時,附近的人都會去英泰城逛逛,天天都很熱鬨。
熱鬨的地方,也是最適合T病毒擴散的地方。
華福在隔離檢查區大開殺戒時,還沒檢查過,然後他逃離了封鎖線…也就是說,他現在衣物上有黑血。
他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衣服,上麵有淡淡的腐臭味,竟是異常的乾淨——他之前將外衣用來包住槍支,在隆興飯店被遺棄了,現在身上的黑血,都是通過外衣滲透進來。
現在衣服上的鮮血,都是他在隆興飯店殺人時,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