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氣氛有些凝重。
“好可怕的…殺氣。”附近一名老者情不自禁的退後了兩步,摸著自己灰白的胡渣低聲自語道,“此子究竟…經曆了什麼?老夫印象中的諸多狠人…竟無一人可以比得過他的殺氣。”
另一名軍官模樣的人說道:“這麼多人槍指著他,他居然不怕,是二愣子還是說…他真有什麼憑仗?”
“應該是有所憑仗,他還有底牌不被世人所知。”老者十分篤定道,“不久前,嗯…就在西中線的時候,我們幾個老家夥還爭搶著拉他加入軍隊,不過都被他拒絕了,想不到今天碰到他了。”
“要不要出麵調解下?”軍官問道。
老者搖搖頭:“不需要,而且我們插手屬於越權了…這個叫龐二的人,若是想開打,老早亮出他的底牌了,現在嘛,估計是想發發火,裝一裝比,畢竟年輕人嘛…”
老者又笑了笑:“我們就隻是來看看抗t病毒血清的效果,順便視察一下前線,彆的都不插手。”
軍官點點頭:“明白了。這裡還是有些危險的,萬一這小夥子打起來,就怕波及我們,我倒沒關係,您老還是得注意下,要不我們站遠點?”
軍官有些打趣的說道:“您老要是專門往危險的地方跑,我們的工作難度可就增加了喲!”
“行,我們去屋裡吧。”老者說著笑嗬嗬的背著手走了。
軍官和另外幾個人,也跟著老者走。
龐二瞥了老者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依然與錢暢銘等人對峙著。
這等情形,就像不久前與搜救隊士兵對峙一樣!
冉玉琴也適應了這種情況,之前她還會害怕,現在卻有心情和沈曉翠一起談笑風生。
“這個老爺爺似乎是…某個大佬啊。”冉玉琴對沈曉翠詫異道,她知道龐二現在“忙得很”,自然不會去打擾。
沈曉翠點點頭:“以前在西中線,龐二跟他們喝過茶,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叫什麼,似乎有什麼名諱,應該都是有來頭的大佬。”
沈曉翠想了想又補充道:“就是那種‘知道他們越多,死得越快’的大佬,所以還是不要去了解的好。”
冉玉琴忽然展顏一笑:“小翠,我想到一個問題:現在氣氛這麼沉重,就我們兩個人在聊天,是不是有些不好啊?你就不怕龐二…萬一…”
“萬一?有什麼好萬一的。”沈曉翠道,“他要是死了,我也就死了,反正我都會跟他在意…”
冉玉琴一愣,旋即說道:“哦豁,都這時候了,都還不忘秀恩愛…你們死了,我肯定也活不成了,到時候一起啊,咯咯咯…”?經過這麼一插諢打岔,場上的氣氛有所緩和。
龐二和錢暢銘相互瞪著眼,誰也不肯先服軟。
錢暢銘緊緊抿著嘴,拔出了自己的配槍,槍口對準了龐二的額頭。
龐二怡然不懼,雙手從兩女的肩頭抽回,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張餐桌,擺放在麵前,正當大家以為他要拿出酒、賠不是的時候。
“呼啦!”
餐桌上突然放滿了一堆手雷!
這麼多手雷一起爆炸,在場的沒一個人能活,隻有龐二心裡清楚,開大招硬抗爆炸,估計能保護兩女活下來,隻是他心裡也沒底——因為他從沒試過能量覺醒狀態下能不能扛住手雷。
錢暢銘眼皮子直跳。
老者和軍官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小胖子也忒大膽、忒暴躁了吧!一言不合掏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