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開門。”阮桃剛站起來就被阮母按住了。
“我去吧。”
阮母從懷裡掏出個小布包,打開數了一下,這個月的月錢還沒發,家中隻剩下三錢多銀子,為了避免阮父將錢全部花光家中無米下鍋的窘境,她一直把銀錢貼身帶著。
若是今日這些錢都貼了出去,她又要找管事說情預支月錢了。
“阮家的!趕緊開門!”外麵的人等得不耐煩了,大聲叫嚷起來。
此時天色已經快要黑透了,槐花巷子裡住的都是貧苦的平民家庭,點不起燈油早早就睡下了,怕驚擾到鄰居,阮母連忙小跑過去開了院門。
門外是兩個漢子,地上拖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不知名物體,此時已經奄奄一息,發出微弱的喊聲:“娘子……救、我……”
“相公!?”阮母驚呼一聲,驚慌失措有些顫抖的手不知該如何是好,“這,這……”
漢子看著長得凶神惡煞,此時也好聲好氣的多解釋了一句,“我們爺心善,人給你送回來,欠的債也不用還了,阮家娘子你看著辦吧。”
說罷便招呼著另一個漢子走了。
阮母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一時有些慌了神,站在原地發愣。
她爹是個老秀才,十幾年科考無望後便也死了心開了家私塾教書,也算是攢了些家底,他沒有兒子,老來得女對阮母十分照顧寵愛,也養成了阮母有些天真依賴的性子,即便老秀才驟然崩逝後家底被阮父揮霍個精光,也不過是多受些委屈吃些苦,哪見過這等血腥場麵。
見狀阮幸提醒道:“娘,先把爹扶到床上吧。”
“對對。”阮母恍如初醒,阮桃也過來幫忙,母女齊心協力將阮父搬上裡屋
的床榻上。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阮母定了定神又說道:“桃兒你打些水來給你爹擦擦身子,我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阮桃答應了一聲,阮母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很快,染上血汙的衣物被剪刀剪下來,打濕的巾子也擦乾淨了沒有傷口的地方,阮父口中不再發出疼痛的呻吟,陷入半昏迷狀態。
見阮桃忙前忙後照顧渣爹這麼細致,阮幸低聲道:“姐,爹挨了這頓毒打,以後會改好了吧?”
“我自然也是這麼希望的……罷了,不奢望他能改好了,隻求醒了以後不要把怒氣發泄在家裡,這幾年爹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愛打人了,他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阮桃歎了口氣。
“那,如果爹這次治不好了癱了呢?”阮幸試探著問道。39288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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