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幾個修士都是站在她們這一邊的,就算找不到玉簽,隻要那幾個修士指認這女修的儲物袋中有他們的贓物,這事就可以定性了。
程碩有些頭疼的拉過程璧,低聲道:“你怎麼就答應了?”
“我必須要給刑師妹證清白!”程璧堅定道。
“這不是清白不清白的問題。”程碩道,雖然他覺得這個女修不似表麵那般純良,對她不喜,剛剛卻還是幫她說話了,因為她畢竟已經加入了沉水峰,是沉水峰的弟子,“沉水峰弟子在山門前被執法堂逼著搜查儲物袋,傳出去像話嗎?我們沉水峰不要麵子嗎?且若刑師妹果真無辜,被公開搜查儲物袋對於修士來說是一件多麼侮辱的事情,一旦你處理不好,這件事就會變成刑師妹修行路上的心魔!”
程璧恍然,連忙請教,“堂兄,那應該怎麼辦?”
“最好是我們先自查,若有問題,先逐出沉水峰再交由執法堂,如此才不損我沉水峰的名聲。”程碩苦笑,“現在你都答應了我還能怎麼辦。”
雖然程碩的初衷是為了沉水峰,但他說的方法也對阮幸有益。
程璧有些歉疚地看向阮幸,“刑師妹,對不起……”
所有人都在看著這邊,等待阮幸交出自己的儲物袋。
阮幸低著頭,隻能無奈的認命,決定放棄這一次模擬。
她歎口氣,“其實……”真是我偷的……
“真是熱鬨。”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打斷了阮幸的話,一個女修走了過來,腳下挪移之間,幾步便跨越了幾十仗的距離。
眾弟子紛紛低頭行禮,“青虹真君。”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阮幸眼睛一亮,還有轉機?
青虹真君淡淡的問道:“你們圍在這裡,是做什麼?”
一時之間無人出聲,朱麗華心中暗道糟糕,本想著執法堂現在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她能借一借執法堂的威勢,且沉水峰的各位真君道君大概率也不會管一個新入門的外姓弟子,沒想到這青虹真君跳出來乾什麼?她也想管一管閒事嗎?
朱麗華隻能硬著頭皮道:“江峰主,我率執法堂執行公務,捉拿沉水峰新弟子偷竊一事。”
她不喊光佑仙君賜下的道號,卻叫她的職位,期望著青虹真君能想起來,這裡不是瑤光峰,她為什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
青虹真君點點頭,“這樣啊,那你是奉了誰的令?”
朱麗華臉色一白。
執法堂隻有宗主,堂主,副堂主這三個人可以下令緝拿門中弟子,從前徐盛平在的時候,是沒有副堂主的,朱麗華乾的就是副堂主的活兒,隻是她沒到元嬰,無法正式任命。…。。
青虹真君這麼一問,便是在她傷口上撒鹽了。
她沒有副堂主這個名頭,自然無法下令,甚至於現在,若是宗主任命了新的堂主和副堂主,那她在執法堂就更尷尬了。
這也是她在所有適合徐思睿的男弟子當中選擇嶽明祺的原因之一,她成了宗主親傳弟子的丈母娘了,宗主應該不會給她難堪。
她的臉色一陣紅白交替,長久無語。
“那就是無令了。”青虹真君了然道:“既然無令,那就不得搜查,不過……”
她看了阮幸一眼,淡淡開口:“這女弟子既然是嫌疑人,那就暫時收押進執法堂看管,等待宗主任命新的堂主後審查,我會親自向宗主稟明的,在這期間,隻可關押,不可搜查刑訊。”
朱麗華一怔,這青虹真君到底是幫哪頭的?兩邊都打一巴掌,算怎麼回事。
雖然不明白青虹真君的用意,但這件事鬨大了過了宗主那麵,可就不好收場了。
看來,借此誣陷這女弟子偷盜玉簽的事是不成了。
無法,朱麗華隻能應了青虹真君的話。
阮幸也懵了,看不懂青虹真君這番操作是想乾什麼。
迎著程璧擔憂的目光,阮幸跟著朱麗華離開了沉水峰。
先看看後麵如何發展吧,實在不行再結束模擬。
隻是沒想到青虹真君也跟著一起到了執法堂,麵對執法堂弟子的疑惑,青虹真君輕咳一聲,“我監督。”
看來是不信任執法堂。
雖然不合門規,但沒有堂主,青虹真君修為又高,誰敢反對?
阮幸被關到了一間還算乾淨的地牢中,沒有她想象中的刑具與破敗的環境,隻是一間房間,一麵牆是透明的結界,結界後一扇屏風,屏風後是一個草席和蒲團。
還怪會保護隱私的。
阮幸不需帶任何桎梏修為的東西,也不需卸下自己的儲物袋和法器,就這麼進入了地牢中。
直到被關進去,執法堂的弟子鎖下了結界,青虹真君才讓其他人離開,“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要跟她說。”
值守地牢的弟子聞言默默的撤退。
阮幸疑惑的隔著結界看青虹真君。
沉默了半晌,青虹真君才道:“為什麼要回來?”
阮幸一驚,本想裝傻,但她感覺青虹真君並不是在試探,而是徹徹底底的確認過她就是阮幸。
這是為什麼?她幻形術和麵具法器失效了?
心中千頭萬緒,她遲疑的組織著語言,“我……”
半天說不出什麼,青虹真君歎口氣,繼續問道:“你回來做什麼?徐思睿的玉簽是你拿的嗎?”
做什麼……
快速思考了一下,阮幸定了神,開口道:“是我拿的,不過,我有不得不進入蓮池秘境的理由。”
既然青虹真君剛剛在沉水峰山門前幫了她,那就證明之前幫助琴台鶴的印象分還沒掉完,雖然她現在回來,青虹真君可能又會想起那個批命而針對她,但琴台鶴在她心裡還是有一定地位的,隻要她打著琴台鶴的旗號,青虹真君說不定會暫且放她一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且她本來就是為了還琴台鶴鑰匙,如此也算不得說謊。
於是便真假參半的將鑰匙的事情說了,隻是隱去了她曾經去過南州的事情。
“師兄那枚鑰匙損壞了,但他祖母說,光佑仙君還有一枚,於是我便想著幫師兄把那枚鑰匙拿回來,鑰匙大概率便在光佑仙君的歸墟地中,所以我必須進入蓮池秘境。”阮幸誠懇的說道,“但我保證,除了那枚鑰匙,蓮池秘境中其他東西我都不會去碰一分一毫。”
青虹真君幽幽道:“看來他真的很信任你,連師尊沒有飛升而是隕落這件事都告訴你了,還給了你這麼高明的變換法器,連我都沒看出你外形上的破綻,若不是你在宗門玉牌中留下的靈力兩縷相同,我也不會發現。”
青虹真君誤會了法器是琴台鶴給的,但沒關係,這正和她意,她在琴台鶴心裡越重要,青虹真君便越不會隨意把她放棄。
隻要她的修為沒有提升,不影響玄冰宗的未來,青虹真君是可以在琴台鶴的事情上讓步的。
所以,絕對不能讓青虹真君發現她已經金丹。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自己的破綻,出在宗門玉牌上。
“兩塊宗門玉牌中的靈力同宗同源,即便是我沒有提前發現,領月俸那日也會被宗務堂發現的,你可想好了退路?”青虹真君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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