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隔了多久,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覺得外麵不好混?還是留在西州跟我一起修煉最好。”琴台鶴說道。
“是啊,混不下去了,回來投奔你。”阮幸笑道,“蒼林跟著你呢?”
琴台鶴眸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你能感覺到?看來你修為又精進了。”
他探出神識感受了一下阮幸身上的靈力,發覺她已經金丹中期了,頓時有些羨慕。
他半年前認識阮幸時,他金丹初期,阮幸築基圓滿,現在他還是金丹初期,阮幸卻已經金丹中期了。
琴台鶴不由歎道:“真是妖孽!”
阮幸當初離開西州時,也是金丹中期,不過那時剛剛渡劫,所以把修為隱蔽了沒讓琴台鶴看出來。
那時候的她是感覺不到蒼林在不在身邊的。
但這一次卻感覺到了,琴台鶴的身上,似乎有一條隱隱約約的線,與暗中的蒼林相連。
這變化,應該也和上次模擬器的升級有關。
“那是因為我氣運如虹,有奇遇加身。”阮幸略微得意的玩笑了一句。
琴台鶴把她帶回族內,住處還是上回那幾個連套的院子,但其中已經有了許多變化。
“奶奶去世以後,後罩房那一片我就給封起來了,我不喜歡熱鬨,也不想要太多凡人在這裡,就讓他們都離開了,現在隻剩下了兩個有修為的廚子,和維護園林房屋陣法的侍女。”琴台鶴解釋道。
凡人全部遣散,剩餘幾個修為低微的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那些二奶奶和琴台陌原先住的地方也被他改掉了,隻剩下一個吃飯的花廳。
“怎麼回家了還這麼孤僻,那些與你年紀相仿的堂兄弟姊妹,沒有結識幾個嗎?”阮幸問道。
琴台鶴頓了一下,“我習慣了。”
其他族內之人從小一起長大,相熟,他本就不擅與人交流,更不想強融彆人的圈子。
阮幸便換了話題,“不過,我有好消息跟你說。”
“好啊,我先給你接風洗塵,讓廚下做一桌子菜。”琴台鶴高興道。
“這點你倒是挺入鄉隨俗,喜歡上吃飯了。”
琴台鶴不好意思道:“之前我也不想吃的……是蒼林一直勸我,西州這邊族內每日都會吃靈食,從食物中獲得的靈氣雖少,可日積月累比旁的修士進益也多不少,我突破金丹也有三四年了,近日也有了預感,年底之前,應當能突破金丹中期。”
“那就提前預祝成功。”阮幸笑道,“對了,我有一點倒是一直挺疑惑的。”…。。
她壓低了聲音問道:“族內族長和長老多數也都是化神期和元嬰期,為何蒼林雖是元嬰,在琴台家依然沒什麼地位?”
“這……”琴台鶴有些為難。
見狀阮幸連忙道:“若是琴台家的秘密,我就不問了。”
“沒什麼不能說的,其他家族大多也都是這樣,隻不過少公子顧及我的臉麵罷了。”蒼林突然出現,站在了琴台鶴的身側,替琴台鶴解釋道:“家族功法傳承基於血脈,可我又不是琴台家後嗣,想要修煉功法,就隻能簽下契約,借主人血脈修煉,族內各位公子小姐的護道者和莊園中有修為的下人都是如此。”
“我當時成為護道者,用的是老爺的血,所以我隻能被老爺這一脈的子嗣繼承,若這一脈絕嗣,我體內的修為也會迅速消散,甚至我無法改修功法,因為嚴格意義上,我所修的功法靈力都不是我的,而是借來的。”蒼林非常平靜的說著。
所以他當時選擇站在琴台鶴這一邊,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如果琴台鶴不接受他,那麼他又離不開琴台家,隻能被分配到其他地方,得不到主人的信任,等到琴台鶴這一脈死絕了以後,他也會跟著死亡。
想必契約之中對於他的桎梏也非常多,一旦違反後果嚴重,即便已經到了元嬰期,在琴台陌的心裡,也是可以肆意辱罵的下人。
“原來是這樣。”阮幸歎息一聲。
成了修士也沒有自由,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很意外,雖然契約無法解除,但在我這裡,不會把蒼林當作仆人。”琴台鶴說。
“算了,不提這個了,你還是聽聽好消息吧。”阮幸搖搖頭,轉而說道:“我這次在中州,並沒有聽到說咱們倆玄冰宗叛徒的消息,峰主已經想辦法解決了時空縫隙的任務,並保住了我們的弟子身份。”
“真的?”琴台鶴有些驚喜,隨即便落寞的垂下頭去,“師尊她……我虧欠師尊太多。”
青虹真君做事的風格和想法,讓阮幸根本就捉摸不透,她這個人,有點太複雜了。
但至少這次,沒有青虹真君的幫忙,她在模擬中可能要浪費不少時間和積分找到合適的路線,而不是一次實景模擬就成功拿到玉簽得到鑰匙。
鑒於青虹真君這次幫了她,從前在模擬裡殺她的事情她就先不計較了。
對了,鑰匙。
阮幸在儲物袋裡麵掏了掏,拿出一把冰藍色的鑰匙和一枚玉簡。
“鑰匙還你,還有這個,是通玄經元嬰期的功法,你應該還沒改修吧?”阮幸說道。
琴台鶴搖了搖頭,“沒有,我實在不願意修琴台家的功法,所以一直猶豫,現在好了,沒想到你真能拿到功法,一定很困難吧?”
琴台鶴先是高興,說著說著才突然意識到,玄冰宗元嬰期的功法有多難拿到,神色變得擔憂起來。
“嗯……”阮幸仰頭望天,摸了摸下巴,“你就當是我從那次奇遇中得到的吧。”
琴台鶴嚴肅道:“如果師尊為我們保留了身份,那麼等到將要突破元嬰時回去宗門便可,最好不要私自修煉功法,否則會給你帶來大麻煩。”
但是師妹還是個小姑娘,她可能沒想那麼多,隻是費儘千辛萬苦拿到功法以後,才知道師尊根本沒有放棄他們……琴台鶴目光柔和了一些,“這件事我們三個一定要保密,師尊的恩情將來可以從彆的地方想辦法彌補,可師妹真的因為功法的事情得了叛徒的罪名,那就是我的罪過。”
原本師妹隻要按部就班的修煉,以她的資質和能力一定能夠得到宗門的培養,元嬰期的功法根本不是難事,現在因為摻和進了他的事情……琴台鶴想一想,便覺得更愧疚了。
阮幸有些茫然,“鵝……”
她有點跟不上琴台鶴的腦回路了,既然琴台鶴不想讓她修煉元嬰期功法,瞞著他就是了,反正她有麵具法器,可以遮掩修為。
於是沉默了一會兒,她抬頭,“哥啊……給點錢。”
琴台鶴:……他都差點忘了認了阮幸當妹妹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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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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