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裡的凡人也相當稀少。
瘦骨嶙峋的看上去時日無多的樣子。
看來不依靠著大魔修們提供自己的價值,凡人僅靠著自己是無法在北境正常生存下去的。
阮幸默默的轉過了視線。
莫辭君皺著眉頭,“我上一次來是八年前了,這裡是獅鬃魔君的地盤……”
他並不是固定每隔幾年來一次的。
而是什麼時間需要什麼時候才來。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從附近一處敘利亞風格的房屋中衝出來一個魔修。
他身上帶著血液凝固後的腥臭味,一聲不吭的就出手襲擊莫辭君。
可惜的是,他的修為太低,還沒靠近就被莫辭君發現。
他蹙眉甩袖,那魔修便飛了出去。
隻不過莫辭君不知道這魔修到底什麼情況,還是手下留情了,沒有一下把人打死。
那魔修大口的吐了一灘血,用一種四肢伏在地麵的奇怪姿勢,身體微微前傾,惡狠狠的盯著兩人,口中發出威脅性的低吼。
“看起來像是獅鬃魔君留下來的……他手下的魔修,都帶著一股原始的獸性。”莫辭君分析道。
阮幸問道:“那他還能交流嗎?”
“不知道,試試吧。”莫辭君說道,隨即便上前靠近那魔修,手中一團光芒壓了下去,將魔修整個人壓趴在了地上。…。。
他麵上浮現出痛苦扭曲的神色,似乎遭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莫辭君問道:“你是誰?”
他有些不抱希望,這個魔修看起來獸性已經大過人性了。
不過等了幾秒鐘後,魔修的眼中似乎是恢複了幾分清明。
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眼中有著驚恐和哀求。
莫辭君見狀便稍稍鬆開了一些手中的壓力。
魔修臉上的表情又變成了怨毒的模樣,他口中叫道:“仙修……膽敢來北境!這是我的地盤!”
“你的地盤?”莫辭君好笑的重複了一遍,“你應該是獅鬃魔君的獸奴吧,獅鬃魔君人呢?”
魔修掙紮著似乎還不想跟莫辭君這種一看就是仙宗之人交流。
但在莫辭君再一次的重壓之下。
魔修終於鬆口了。
他驚恐的道:“我說,我說……獅鬃魔君幾年前就死了……”
一個化神期就這麼簡單的死了?
甚至他的地盤都沒有其他人占領,否則這些被獸性侵蝕的魔修早就被丟到無序城去了。
莫辭君自然不相信,又問了一遍,“怎麼死的?”
“是聖魔君,是聖魔君……嗚嗚……都吃了,都吃了……”魔修有些癲狂的哭了起來。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非常恐怖的景象,捂著自己的腦袋大聲嘶吼著。
莫辭君放開了他,那魔修頓時頭也不回的四肢著地跑不見了蹤影。
這魔修的一句話信息量還挺大的。
獅鬃魔君被聖魔君給吃了?
回頭看向阮幸,莫辭君的臉上變得有些凝重,“看來我們損失了一位客戶了。”
阮幸也低下了頭,垂眸思忖。
承歡魔君的領地中幾乎沒有孩童,那麼他這一代的凡人大概再過個不到十年基本就會死光了。
而獅鬃魔君被謝姚吃掉,大概是謝姚在為了幾年後的攻打做準備。
是獅鬃魔君不同意響應謝姚的號召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剩下的幾位客戶可能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或許承歡魔君不願意送他們到這裡,也是早早就知道了獅鬃魔君的下場。
這會兒子想著二人撲了一場空,大概會心情愉悅的笑出聲吧。
莫辭君不再停留原地,言簡意骸道:“走,下一家。”
事情果然如阮幸所料的那般發展。
接下來的四家魔君,有三家都已經人去樓空,在使用溫和手段詢問了附近的魔修後,便得知這些魔君全都已經死了。
唯一剩下的那個魔君,見了莫辭君後木然的擺了擺手,“不用了,這次我不需要。”
他的領地中凡人太少了。
已經不需要再從莫辭君手裡購買物資了。
“這些凡人死的越來越快了。”莫辭君道。
“所以,那場戰爭真的快來了。”阮幸道,“你既然已經嗅到了它的前兆,會把這件事告訴那些宗門嗎?”
“當然會,隻是我們也無法預料是哪一天,況且,其他宗門也不一定會信我們的話。”
兩人離開最後一處魔君的領地,準備返回無序城。
這一趟耽誤了阮幸來回將近十天的時間。
她已經在考慮等出了無序城以後就立刻結束模擬了。
隻是還沒想好,回到現實以後該怎麼和莫辭君說。
已經見識過北境的慘烈景象,她不想再見識第二遍了。
兩人腳步匆匆的朝著無序城的方向前進,誰料突然,半路之中,出現了兩個魔修攔路。
本以為又是像那獸奴一樣瘋瘋癲癲的魔修。
畢竟他們兩個的偽裝都沒怎麼做,搭眼一瞧就能看出來是個仙修,風格和北境的魔修幾乎是格格不入。
就算不是仙修,大概率也是高階修士,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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