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曉轉頭看去,就看到霍粒正看著自己。
“……你怎麼在這裡?”
步曉不敢被她們發現自己在偷聽,壓低聲音躲回假山後麵問道。
霍粒嘖嘖兩聲:“校園就這麼大,不過是碰巧而已,小妹妹,你這麼緊張乾什麼?”
步曉:“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步眠?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霍粒笑吟吟地摩挲著新得來的黑色皮筋:“當然是因為我喜歡她啊。”
步曉壓低聲音有些急,眼裡帶著幾分怒意:“可你根本沒有對她好過,你不是讓我栽贓陷害她就是在造謠。”
霍粒聽笑了:“小妹妹,我都沒有找你算賬呢把我賣了的事情,你就開始斥責我之前讓你乾的壞事了?”
步曉:“……”
她眼裡劃過一抹心虛。
她沒有想到霍粒竟然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本就是你這樣對我的,我實話實說而已。再說了,當時步眠肯定知道是我做的,我如果不說,這件事也隻會變得更嚴重。”
“也是,你如今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娃娃,無論做出什麼來,他們最多也隻是說一句,你年紀小,不懂事,以後好好教就行了。”
霍粒看著她,眼裡帶著讓步曉莫名覺得反胃的笑。
霍粒永遠都這樣。
說話的時候笑,做事的時候笑,威脅人的時候笑。
她就是書裡寫的笑麵虎嗎?
“你為什麼喜歡我姐姐?”
步曉不明白:“我隻覺得是討厭她。”
“小朋友,你應該明白,恨比愛,更長久。”
霍粒耐心十足地解釋道:“愛會被時間衝淡知道讓人遺忘曾經的刻苦銘心,但恨會被時間變得越來越深,就像傷口藏著針,動一下,便痛不欲生直到流膿腐爛留下一生都不能擺脫的痛。”
步曉:“……”
玩的可真變態啊。
步曉咽了咽口水:“你確定這種方式是追求人的?”
“我喜歡你姐姐,我追過,她不接受,我隻能用這樣的方法,讓她記住我了啊。等她身敗名裂,失去一切,成為廢人的時候,我就把她關起來,永遠養在我的島上,我的身邊,和我就這樣愉快的過完一輩子。”
霍粒眼裡滿是激動與向往。
此刻,步曉對霍粒才有了清晰的認知。
這個霍粒,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到瘋子。
她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你不是喜歡她嗎?為什麼要這樣?這不是對喜歡的人應該做的事情?”
步曉忍不住反駁道。
“那什麼才是對喜歡的人應該做的事情呢?是把對方養得像個蠢貨?是幫對方做完一切事情讓對方對自己感恩戴德以為自己是一個可憐的好人?
還是看似尊重理解對方實則一但超過自己底線就立即不依不饒,不顧對方意願強製把對方拉回自己的牢籠繼續用甜言蜜語關著?”
霍粒一步一步逼近步曉,步曉被她突如其來的步步逼問嚇得後退,差點摔倒時被她抓住手臂,捂住即將驚呼出聲的嘴:“噓,你媽媽和你姐姐還沒有走呢,小聲點,可彆被發現了哦。”
滿是驚慌的步曉感覺點點頭。
霍粒笑得鬆開:“你身邊除了霍罪,還有彆的朋友嗎?”
步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