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潔看著她:“步眠,你呢?你想要什麼樣的自由?”
步眠看著章潔:“你的確很厲害,你的自由的確很偉大,但我不明白,你該如何做。”
章潔:“我曾經以為,擺脫他們的控製我就得到了自由。我曾經以為,我在國外乾的那些壞事就是在宣揚自由。我曾經以為,我加入這個組織我就能找到我的自由。但我現在發現,我死了也不能自由。我的大腦禁錮了我的思維,我的身體禁錮了我的靈魂,我的生命禁錮了我的勇氣。
當我為那些事情產生情緒時,我就已經沒有了自由。”
步眠忽然覺得,章潔所說的這些便是曾經流浪的自己。
沒有身體,隨著時間流浪,無邊無際。
或許,她曾經擁有過章潔所向往的自由。
但她現在肯定的是,章潔有些瘋了。
在她混亂的外表下是早已經快要碎掉的靈魂。
“章潔,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
步眠看著章潔:“我曾經或許擁有過你說的這些,但那更像是一個神,而不是一個人。當人也很好的,大腦讓你感知到世界的美好,情緒讓你覺得還活著,生命讓你知道生命的可貴,你的自由更像是一場自我的放逐。”
步眠說完愣住了,所以她那時的流浪是自己將自己放逐了嗎?
她已經忘記真正的自己了,成為了一個人,被禁錮在殼子裡。
章潔看著麵前的步眠:“你不懂我的痛苦,步眠。”
她痛恨她的出生,痛恨她的雙手,痛恨她的未來。
她的出生害死了母親,雙手殺死了想要保護母親的少女,她的未來是被自己親手弄臟的地獄,如果自由讓她不再痛苦,她甘之如飴。
章潔喝下那杯紅酒,轉身離開了。
步眠看著離開的章潔有些走神。
“係統,我來自哪裡?”
係統破天荒的願意搭理她:“你來自時間的洪流。”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去那嗎?”
係統:“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是係統了。”
步眠:“……”
好吧。
太陽升起,步眠吃完早飯,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門被敲響。
“姐姐在嗎?”
步曉甜膩的聲音響起,她穿著漂亮的長裙,頭發點綴著漂亮的珍珠笑眯眯的看向步眠。
步眠打開臥室看著麵前打扮精致的步曉:“你要去約會?”
步曉看了眼周圍有些疑惑:“冕簿哥哥在哪呢?”
步眠朝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步曉迫不及待的想靠近步眠,卻被步眠直接掐住脖子,手中握著的黑玉貼在了步曉的胸口。
步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步眠!你在乾什麼!”
門早已被關上,步曉想離開卻被步眠狠狠扯住。
步曉驚恐的看著麵前的步眠:“你、你不是步眠!”
步眠挑眉:“我的確不是步眠。”
“你是誰!”
步曉看著她,眼神帶著驚恐。
步眠:“你覺得呢?”
紫色的霧從步曉體內出來,落入步眠手中的黑玉中,黑玉瞬間被係統回收。
步曉直接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