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是那個愚蠢得可笑的冒牌貨。
鄭鷲捏著劉樂兒的下巴:“那好吧,既然你這樣說,我總得表示些什麼,不是嗎?”
劉樂兒誤以為鄭鷲這是相信自己的話了,趕緊謝恩:“謝陛下的恩賜。”
“彆急,朕還沒有說朕表示些什麼。”鄭鷲一邊說一邊幫劉樂兒整理了一下亂了的外袍,站起來:“來福!”
來福趕緊屁顛屁顛的進來了:“陛下,老奴在!”
“齊妃劉樂兒不忘齊王,親自求朕,想一輩子去守齊王陵墓,名下的小郡主就接進宮,與皇子一同教導。”
劉樂兒臉色大變:“陛下!陛下臣婦……”
劉樂兒還未說完就與鄭鷲毫無溫度的眼神對視上。
鄭鷲:“怎麼?難道你剛剛說的都是在欺騙朕?將朕視為一個笑話?”
劉樂兒這下徹底慌了,她沒有想到這個死皇帝竟然想讓她守一輩子活寡,把她關在齊王陵墓旁關一輩子!
鄭鷲來到劉樂兒身邊小聲說:“若不不願,朕也可以去查查,我那位齊王是如何死的。”
雖然齊王是劉樂兒殺的,但當初那個蠢貨是默認的,畢竟齊王手握兵權,對那位蠢貨來說也是個不小的威脅。
劉樂兒沒有想到鄭鷲竟然重提此時,簡直就是在卸磨殺驢!
可她不敢再多言,因為一但舊案翻出,彆說齊王陵墓了,她以及她的母家恐怕都得被扔到亂葬崗裡當野狼嘴裡的口糧。
劉樂兒忍住內心的崩潰,跪下謝恩。
正在教鄭麒念書的步眠還在帶著他識字,旁邊的翠玉就一臉激動的跑來:“娘娘,娘娘,好消息!”
步眠瞥了眼翠玉:“何事讓你如此一驚一乍。”
翠玉趕緊收斂自己臉上的激動:“娘娘,齊王妃被陛下送去守一輩子的齊王陵墓了。還把齊王妃名下那位才三歲的小郡主送進宮,讓娘娘親自教導。”
步眠聞言冷笑:“是嗎?那陛下可是真的打了一手好算盤。”
鄭鷲這是在為鄭麒鋪路啊。
那位小郡主才三歲,接近宮日日與鄭麒相處一起教導,等日後長大自會生些情意,到時候指個側妃,鄭麒的位置不就穩了嗎?
劉樂兒可是一位到處留情的主,偏偏每個被她留情過的人都對她難以忘懷,對這位劉樂兒生下的骨肉自然也抱有會不會自己種的想法,即使知道不是,也是會看著那劉樂兒的麵子上,幫幫鄭麒的未來。
嘖,還真是一位好父親。
鄭麒感覺到了來自步眠身上冷嗖嗖的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母後,你怎麼了?”
“母後無事。”
步眠聲音毫無波瀾:“隻是在感歎你父王的果斷不輸你的皇爺爺,有些東西他還真是說斷就斷啊。”
鄭麒不懂也不敢再問。
他在步眠的磨礪下,還是看得懂自己母後如今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