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子,他極有可能會覺得自己要被拋棄,畢竟他之前是被馮悅養著的,若是公主,他便還是太子。
可惜,步眠從來沒有想讓鄭麒登基。
鄭麒不適合做皇帝。
對於她的規劃來說,他不適合。
她想造就一個相對平等和諧的世界就得現把這裡的糟粕給挖掉。
她要當女帝就得讓女性真正走向權利的舞台。
隻有女性才會明白女性的苦難,隻有女性才願意真心的為女性流淚。
而改變她們思想的第一步便是文學,她要慢慢告訴她們,教會她們,如何學好反抗。
步眠想著正入迷,一支箭羽刺破他們的馬車。
周圍的護甲隊迅速包圍住馬車,將他們的馬車護得密不透風。
外麵傳來喧鬨聲。
“有刺客!”
“護駕護駕!”
鄭鷲下意識護住了步眠,順便壓著鄭麒不要讓他亂跑。
鄭麒第一次遭遇這些,他第一次出宮就遇刺,臉瞬間變得煞白:“父皇,母後。”
步眠冷靜極了:“彆怕,外麵有幾千名重騎,你父皇會保護我們的。”
他看著她,她眼裡隻有極致的冷靜與理智,不知道誰的鮮血濺在車簾上,彌漫一股作嘔的腥味。
她肚子裡素來安靜的胎兒第一次出現了反應,陣陣絞痛席卷而來,她淡定極了,但她愈發蒼白的臉色卻出賣了她。
鄭鷲敏銳注意到了她的臉色:“你怎麼了?”
“無事。”
步眠聲音平靜極了。
鄭鷲抓住步眠的手腕開始把脈,幾息後:“你動胎氣了。”
步眠微微蹙眉:“怎麼可能。”
絞痛感愈來愈強烈,鄭鷲無法坐視不管,提起車內的寶劍:“鄭麒,看好你母後,你們不要下車,知道嗎?”
“知道了,父皇。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會保護好母後的。”
鄭麒堅定的看著鄭鷲,可惜顫抖的手出賣了他。
“不要離開馬車,我出去看看。”
鄭鷲提著劍下了馬車,步眠捂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讓係統給她做個身體診斷。
診斷結果讓她很意外。
她吸入了滑胎粉。
步眠笑了,她的大腦開始快速思考起來。
滑胎粉?
她的住所向來被保護的密不透風,她身邊的人全是從十萬軍的精英隊伍中調出來插入進來保護自己的。
她的吃食茶水都是被檢查過三才被送入她口中。
她不喜熏香,就連車內都沒有用。
除了鄭鷲身上的龍涎香。
步眠笑了,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
她看向鄭麒,勾了勾手指:“麒兒,過來。”
當鄭鷲帶著人迅速絞殺完人,提著滴血的重劍掀開車簾,就看到昏迷不醒的鄭麒和消失的步眠。
鄭鷲臉色聚變看向周圍的人:“皇後呢!”
“陛下!皇後身邊的宮女侍從全不見了!”
“還不快追!”
鄭鷲握緊手中的劍,他不是說過,讓她好好待著嗎?
為什麼要跑!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