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禦極看著侍女想叫人又不敢離開的樣子知道自己嚇著人家了,隻好把鳥蛋揣懷裡,正準備下去時感受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回頭一看就看到停下砍柴看自己的鄭鷲。
小禦極看著那個滿頭大汗的鄭鷲:“陛下,你好!”
鄭鷲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小禦極心中忍不住吐槽,這個皇帝還挺高冷。
小禦極沒有繼續在樹上耗著,火速下了樹,撒嬌的聲音透過牆壁傳入了鄭鷲耳中。
“侍女姐姐,可不可以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姨姨啊?姨姨知道了,肯定要說我的。”
“哎呀,侍女姐姐彆不理我嘛!侍女姐姐最漂亮了,我給你摘花。侍女姐姐你看,這花好不好看,送給你了,美花配美人,侍女姐姐比這花還美!”
侍女看著手中價值白兩的芙蓉,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這花是夫人花了百兩拍下來的神女芙蓉,花匠養了兩月才把它伺候開苞了,夫人還沒有來得及看,你就摘了。”
小禦極乾笑兩聲,從懷裡掏出鳥蛋:“那侍女姐姐,你要鳥蛋嗎?這鳥蛋還是溫的,應該是剛下的,拿回去孵,會孵出小鳥的哦。”
搬花侍女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花盆:“過來吧,我給你重新梳梳頭發,你頭發的發髻已經被樹枝刮亂了。”
小禦極渾身亂糟糟的,頭發還帶著幾片綠葉。
頭發新紮的兩個小發包已經水靈靈的變成兩個可愛的小雞窩了,在搬花侍女溫柔的梳發下,原本亂糟糟的頭發瞬間便會了原來的模樣,搬花侍女給她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次可不許再爬樹掏鳥窩了,知道嗎?”
小禦極乖巧點頭,一副聽話極了的模樣:“嗯嗯,我下次不會了,侍女姐姐,你放心吧。”
鄭鷲將她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又看向旁邊那個渾身亂糟糟,身上滿是木屑的鄭麒,鄭麒的眼眶還是紅的,一看就知道他剛剛哭過。
鄭鷲終於明白,為什麼步眠會喜歡一個毫無血緣的小姑娘也不想要照顧鄭麒了。
如果是他,他也不想要個糟心的兒子。
毫無骨氣,遇事就知道哭哭啼啼,沒有什麼本事,還喜歡端著自己的架子,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廢物點心。
鄭麒剛彎腰抱起柴火就被鄭鷲踢了一下屁股,一個趔趄差點抱著柴摔倒,他委屈巴巴的看向鄭鷲:“父皇,怎麼了?”
鄭鷲看著鄭麒:“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廢物點心,搬個柴火跟個蝸牛一樣慢吞吞的,你沒有吃飯嗎?”
本就煞白的臉更白了,他無措極了:“父皇,我今日本就那樣用膳。”
鄭鷲:“……既然沒有用膳你還不知道抓緊乾活?是不想吃午膳了嗎?”
鄭麒委屈極了,他不明白為什麼一直沉默的鄭鷲突然吼自己,他還是更懷念剛剛還是個啞巴的父皇。
眼看著父皇臉色越來越黑,他迅速抱著柴火大步走進了柴房,安靜的柴房再次傳來鄭麒哽咽的哭泣聲。
鄭鷲:“……”
他真的服了這個鄭麒,哭哭哭,這死孩子身上多出的二兩肉是彆人給他縫上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