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步眠還是有骨氣和理想的。
她還是更喜歡自力更生。
“我不需要,我想要的我自己就能得到。”
淮安笑了,臉色在血的對比下更加蒼白:“你不需要?可那是我唯一能擁有的東西啊。眠眠,我求求你,不要拋下我,好不好?”
步眠深吸一口氣,她不想當眾表演苦情劇,但淮安明顯就是一臉演上頭了。
“我們見麵不過幾天,我和你見麵總共也不到三十六小時,我甚至以為我是不是給你下蠱讓你這麼瘋。淮安,你喜歡我什麼?你連我長什麼樣你都不知道,你知道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知道我曾經經曆過什麼,未來想做什麼嗎?”
淮安沉默了。
步眠笑了:“這就是你說的喜歡嗎?輕浮,可笑,讓人厭惡。你說我討厭你,那我告訴你,我為什麼討厭你。因為你讓我感到壓抑,脅迫,綁架和惡心。
所有人都隻覺得你深情,你可憐,你被拋棄,我在這段關係中卻是惡心,自私,冷血,負心漢,渣女。我隻是不喜歡你,我又錯了嗎?
一個十幾年沒有見麵還轉性的人突然對我說,我喜歡你,你必須和我在一起,接受我無厘頭的感情,是個人都無法接受好嗎?
你這樣,隻會讓我越來越討厭你。”
所有人沉默了。
步眠太清醒了,她不願沉淪在恐怖的美好與捷徑之中。明明隻要答應淮安,就能讓他被自己隨意使喚,甚至騙他結婚掌握他的資產,更有野心與手段一些還能通過淮安掌握淮氏。
但她不是冒險家,野心家,白日夢想家。
她明白,每一顆唾手可得的鮮果都藏著劇毒。
一個能精準來到這裡的淮安,真的會如此簡單嗎?
冕簿打破凝固的氛圍:“淮安小少爺,你還是太小了。”
他的話破有深意。
“步眠小姐,我送你回船艙吧,天氣好像更冷了,彆吹太久著涼了。”
步眠答應了:“好。”
就在步眠踏入艙內時,背後響起淮安的質問。
“這就是你喜歡年上的原因嗎?冕簿比我更有錢更好看更懂你,所以你喜歡她。”
步眠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沒有忍住轉身給淮安一巴掌。
這貨腦子裡除了情愛就沒有彆的了嗎?
冕簿:“淮安小少爺,我還沒有想與未成年保護法一決高下的決定,我對她,不過是對晚輩的照看。”
步眠看向淮安:“彆看你的言情小說了,多看看殺夫案清醒清醒,洗洗腦子裡的戀愛腦。”
……
太陽升起,從玻璃窗落到步眠的臉上,步眠被閃醒了。
她睜眼,下意識的想拿床邊的手機看看時間。
結果什麼也沒有摸到,她混沌的意識這才清醒過來。
耳邊是貨輪運行的噪音與鳴笛,還混雜著海鷗聲。
就在她看向窗外欣賞一下風景時,一坨鳥屎糊在了窗戶上。
步眠:“……”
哈,還真是走了鳥屎運,第一次坐船還是彆人給的。
步眠剛剛洗漱結束,艙門就被人敲響。
“步眠,醒了麼?”
是冕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