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鷲站起來看著菩智:“大師想說什麼?”
“皇後必死。”
菩智看著鄭鷲,原本慈和的眸子變得帶有殺意:“皇族血脈不可玷汙,真龍之氣不可更改。女子在此刻不適為掌權人,即使最後真的掌握大權,也無法承受其中的壓力,國家氣運不可兒戲。”
鄭鷲笑了:“大師修習佛法,怎麼句句不提殺?女子怎不配掌權?大師即使為大師也變不了你身為男子偏見與傲慢啊。”
他看著菩智:“女子為陰,男子為陽本就為世間常倫,百年前亦為女子為主,百年後為男主為主,女子為何不可掌權?”
他想起步眠手上那些凍傷留下的繭疤,想起她身上那些貫穿身體的疤痕,他不是為此時的步眠鳴不平,而是為那時的‘步眠’鳴不平。
“大師,男子與女子並無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的男子隻想馴化女子而已,女子被男子貶為牲畜,任由他們操控差遣,扼殺她們的思想,才造成你如今的不適為。
可男子和女子有何不同?就因為是男子,他們的花天酒地就可以稱為豪邁,他們的惡習就可以被稱為灑脫,那是男子與男子說的,你可聽過女子說的呢?”
鄭鷲看著麵前的菩智:“朕知大師想說什麼,但大師,我們不能因為她們為女子,便可輕看。我與她,並無區彆。”
菩智看著麵前的鄭鷲笑了,他搖了搖頭:“貧僧真是訝然,陛下終究看得比貧僧透徹,貧僧苦修幾十載卻還被困在自己這身皮囊之中無法脫智。”
他看著鄭鷲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罷了,人各有命,貧僧言儘於此,一切選擇都在陛下手中。情啊,終究還是會變人。”
鄭鷲離開了,他來到步眠的住所,就看著步眠移栽梧桐樹下的靠塌看書。
他看著陽光下沒有戴著麵具的步眠,她沒有了美貌,沒有柔軟無暇的肌膚,他卻從未在意過這些。
那他在看什麼?
是在看她那熾熱而乾淨的靈魂嗎?
鄭鷲閉了閉眼,他怎麼可能不被菩智的話動搖?他也是人,也是一個男人,也是被這些觀念灌輸荼毒的男人。
他一直清楚的明白女子的地位越來越卑微,從人變為貨幣牲畜,窮人的女兒被人視為牲畜任意宰割,富人的女兒成為交易的商品,即使在京城大臣家的女子也是被長輩用來進行權色交易的籌碼。
這一直以來都被他們男人默認著,灌輸著,影響著上一代的女人。
上一代的女人想,丈夫既然如此,那便是對的。
即使是有思想的,也會被他們推著走,走著走著,她們都思想也就走散了。
可步眠不同,她眼裡一直堅定著,堅定著選擇自己的路。
她小腹微微隆起,已經看得出她懷孕的跡象了。
她神色並無憔悴,因為‘步眠’的身體一直很好,都在鍛煉,後來即使那個冒牌貨天天找事情氣她,也沒有耽誤‘步眠’的鍛煉。如今步眠懶起來,也沒有什麼問題。
步眠看向鄭鷲:“陛下?”
鄭鷲朝步眠走了,摸著她的小腹:“皇後在這裡看書,不怕著涼。”
步眠笑了笑:“陛下多慮了,臣妾添了衣物的。”
鄭鷲看著步眠:“你討厭朕嗎?”
“什麼?”
步眠故作疑惑地看著鄭鷲。
鄭鷲看著步眠的眼睛:“我的意思是,你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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