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眠看著小禦極的眼神帶著獨屬於母愛的溫柔。
“想要的話就親親母親。”
步眠帶著特製的人皮麵具,易容成了一個溫柔貴氣的貴婦人,一娉一笑都帶著獨特的韻味。
小禦極毫無猶豫地在步眠的臉頰上落上了一個吻,步眠的心瞬間化了。
前往柳鎮的馬車上,鄭麒沉默地低著頭,旁邊坐著正在看書的鄭鷲。
“父皇,母後真的會原諒我嗎?”
經過鄭鷲連續的冷暴力與打擊下,鄭麒這才發現誰才是真正無條件愛他的人了。
隻有母後才會如此包容他,願意教他那些為君之道,願意原諒他曾經犯的錯。
而他一直孺慕的父皇才是那個時時刻刻想弄死自己的人。
他隻覺得自己如今孤立無援,親自將最後願意對自己真心好的母後推得遠遠的。
他戰戰兢兢的看向鄭鷲。
鄭鷲語氣不鹹不淡:“若她那時沒有原諒你,我自會在她麵前將你解決掉。”
鄭麒聞言渾身顫了顫。
解決?
是他想的那個解決嗎?
如果他沒有得到步眠的原諒,鄭鷲就會殺了自己?
“鄭麒,你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在我與你這般大的時候,就已經聰明的學會了偽裝自己。你之前的那些表現也說明,你到了可以為自己做出的錯事承擔責任的時候。”
鄭鷲的聲音沒有帶著濃烈的情緒,平淡而祥和,但是落入他的耳中無疑是一道催命符。
鄭麒咽了咽口水:“父皇,兒臣知曉。”
鄭鷲看了眼鄭麒:“知曉就好。畢竟你對我而言,除了讓朕的處境變得危險,便沒有彆的用處了。你在我眼裡,無疑是一個浪費自己金錢與精力的子嗣。”
鄭麒低著頭,努力忍著,讓自己不哭。
他如今隻能努力自救才能活下去。
他毫不猶豫的相信,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父皇,兒臣知錯。兒臣日後定不會如此。”
鄭麒討好般的看向鄭鷲,可惜鄭鷲沒有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
他太了解與自己流著同樣卑劣血脈的孩子了。
他如今的賣乖隻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
如果真的再次威脅到他個人的地位,他依舊會那樣做。
人總是自私的,小孩也不例外。
他們會貪婪而霸道地占有一切對自己有利地資源,就像鄭麒口口聲聲說著是因為步眠想‘殺’了他,他才如此,可是歸根結底隻是因為她懷孕了,她腹中的孩子威脅到了他的地位。
一個被丟給彆人養過一年的孩子怎麼可能比得上自己親自照看著長大的幼子,自古以來,母親都會偏心於幼子,鄭麒這是怕步眠會為了自己的幼子逼他退位。
鄭麒知曉現在的父皇還在生自己的氣,隻能默默低頭不再說話,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試圖刷新一下他對自己的印象。
他們的馬車進入柳縣,鄭鷲腦海裡的邪魔係統突然開口。
“她就在周圍。”
鄭麒拿書的動作一頓:“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