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極銳利的目光落在了鄭鷲的身上,聽到鄭鷲的那番話笑了:“你覺得,我是在捉弄你?”
弓箭的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勒住了他的脖頸,步眠給禦極用的東西向來都是最好的,更不要說她這把隨身攜帶的弓了,它所用的弦可以當做殺人利器,隻需要放在對方的脖頸處狠狠一扯,對方便能立即死在這根弦上。
旁邊侯著地宮人見狀瞬間大驚失色地看向他們:“禦極皇太女殿下!禦極皇太女殿下!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啊!他是陛下新寵的人!陛下還未發話,不可亂動啊!快把弓放下!快把弓放下。”
禦極聞言嘖了一聲:“真是聒噪。”
說著,將手中的弦拉緊,輕蔑的看向那群魂都要被她給嚇飛的這群人:“都給我閉嘴,要是把我嚇著了,他的腦袋可就真得掉了。”
紅色的血染在了她的弦上,眾人見到有了血,嚇得更加惶恐不安了,臉瞬間煞白,仿佛隨時都能暈過去一樣。
唯獨禦極與鄭鷲都冷靜極了,禦極看著毫不動彈甚至不尖叫掙紮的他有些好奇,這種遊戲她經常玩,那些被她玩過的妾夫,不是被嚇得失禁就是被嚇得如同瘋狗一般狂罵亦或是求饒,她還是第一次遇見毫不畏懼她的男人。
是真的不怕死嗎?這可是見了血哦。
若是她再拉深一點,他的腦袋怕是真的就得掉了。
所有宮人都一臉惶恐的看著他們,呼吸聲都不敢放大,深怕驚了禦極皇太女殿下,讓她失手殺死了這位陛下新的心頭愛。
“你不怕嗎?”
禦極皇太女好奇的在他身後問道。
鄭鷲眼眸冷靜:“為何要怕?”
禦極皇太女笑了,她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鄭鷲:“我可是要殺了你的,你不怕死嗎?”
“禦極皇太女殿下不敢殺我。”
鄭鷲的一句話讓禦極皇太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嗎?”
“若是今日禦極皇太女殿下真的殺了我,眾人都會知曉,殿下以下犯上,未經不下允許殺了陛下新寵幸的妾夫,有謀逆不軌之心。即使陛下不想罰你,也會被那群喋喋不休地大臣逼得罰你。嚴重一些,你的皇太女之位也會被丟掉。雖然目前是陛下掌政,下一位繼任者是你沒錯,但這個世界的思想依舊是男子登基為帝,你犯了這樣的大錯,你的那位皇弟也就有了機會與名頭。
比如,他們覺得你這樣的儲君暴力血腥,毫無同理之心,比如你這樣的儲君善妒刁蠻,已經被陛下給寵壞了。即使你曾經的名聲再動聽,有了這件事,你那完美的名聲也會劈裂,即使你做了再多好事,他們也不會忘記你是個殺死自己母皇妾夫的暴戾之人。”
鄭鷲聲音平靜極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她的弦扯開自己的肉,剛剛還愈合地傷口瞬間撕裂,血液從傷口處滑落。
這個舉動無疑是在挑釁她。
禦極眼中冷意閃過,再次將弦勒住他的脖頸:“好啊,你可以看看我是否真的可以弄死你。”
鄭鷲麵無表情的再次體驗被勒住的痛楚:“……”
真的還是太年輕,沒有長大啊。
幾句話罷了,就乖乖進入了自己的圈套。
“禦極!你在乾什麼?”
趕來的步眠看到這一幕,眉頭微微一皺,厲聲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