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眠看著麵前有些愣住的鄭鷲,她不知道鄭鷲在想什麼,她隻知道自己又擾亂了他的心。
步眠站在鄭鷲麵前,看著鄭鷲,聲音帶著幾分蠱惑:“你現在,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堂堂皇帝,淪落到不得不依靠我躲避馮家。你之前的做法真的太激進了。”
雖然他的激進是她策劃的,但是她依舊可以麵不改色的用這個貶低打壓他,將他曾經的決策全都諷刺為一種錯誤。
一個乾什麼都是錯的皇帝,能有什麼用。
連她這個女人都知道,他不理智。
鄭鷲依舊不說話,他在聽,聽步眠想說什麼。
步眠笑吟吟的看著麵前的鄭鷲,說出來的話卻是越來越紮心了:“你睜眼最應該的做的事情,就是好好聽你的邪魔係統,乖乖當一個傀儡皇帝。至少這樣你還是能苟到你老死,隻是活得沒有什麼尊嚴一樣,但可以和那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關在裡麵不吃吃不愁喝,邪魔係統也不會苛待你。畢竟你是它與這個世界的聯係者,它還得靠著你來汲取這個世界的氣運。”
“可惜,在你睜眼與它玩心眼開始,你唯一一條活路也沒了,邪魔係統不會允許一個擁有自我思想的宿主存在。因為他隨時可能反殺自己。你現在唯一的一條活路,隻有與我合作了。”
鄭鷲看著麵前的步眠:“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對嗎?”
步眠故作委屈:“你真的是高看我了,我若是真的想算計你,你覺得你還有活路嗎?我比你想像的更厲害。”
其實就是她設計的,她那時處於被動,即使有十萬軍也隻是個哄人的噱頭。
如果她的十萬軍真的有用,她又怎麼可能會費儘心思的在出宮後花了十幾天的時間才將他們收拾得心服口服。
原主在深宮也不會如此被動,畢竟十萬軍隻是表麵在她手中,步家倒台,十萬軍即使再忠心步家也會慢慢鬆散生出二心。
她加入皇宮之後便不止是十萬軍的掌權人,而是皇後,一個伺候皇帝的女子,從此她的榮耀,性命,喜怒哀樂都係在了皇帝身上。
十萬軍要的是領導他們,帶著他們打仗發展,賺取軍工的掌權人,而不是一個依靠著皇帝的女人。所以,她初次見十萬軍時,就有人在試探自己,試探自己是否被皇宮磨去了棱角,成為了一個普通的步家女人。
所以,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她想了很多次,在腦海裡演練了很多次才做出的選擇。
她不是很厲害,她隻是很理智,很清醒的審視奪度自己的地位。
“步眠,你讓我看不透你。”
鄭鷲看著麵前的步眠,他知曉她之前對自己的溫柔都是她演出來的。
他天真的以為她就算對自己演著,也可以對著自己演一輩子。
直到他讓她離開了,他被自己那個便宜兒子坑走了自己的老婆。
步眠笑了:“在這個世界上,誰又能看得透誰呢?鄭鷲,難道我就能看透你嗎?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你的眼睛是深情的,但是你的嘴巴卻是充斥著謊言。你告訴我你愛我,可是我看不到你的愛。”
“我為了找你我……”
“你是想告訴我,你為了我跑來找我,離開皇宮,離開你的安全屋,離開你的龜殼來找我。因為你的挽回我,你發現你愛我嗎?可我更知曉,你是坐不住了。因為我在慢慢強大,慢慢腐蝕你的權利與地位。你離不開我,更離不開我的十萬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