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鷲再次感受到了久違的憤怒,甚至帶著幾分淺淺的委屈。
那不是他做的,但鍋卻是他在背。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白羽君:“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
白羽君看向前麵沒有什麼精神的小禦極,昨天她那麼期待自己的騎術課,甚至想好了自己小馬地名字,今日得知教自己的人是差點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這讓她如何不去介意與害怕。
雖然小禦極才三歲,但是她的心思敏感早熟,性子跳脫聰慧,一些不是她這個年紀懂的事情,她都已經懂得差不多了。
“如果哪日你真的容不下他們了,也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她。”
白羽君看著鄭鷲:“若是她真的出事,我即使是死也會和你同歸於儘。”
鄭鷲譏諷地笑了:“你這個養父倒是護短。”
白羽君沒有笑意地看著他:“我是認真的。”
氣氛一時間變得凝固,小禦極走了一會發現他們在後麵不動了,叉著腰奶聲奶氣地喊道:“你們在乾什麼?為什麼不走了?我下午還要去練字,你們不要磨磨唧唧的好不好?”
白羽君隨即變了臉色,一副溫柔且抱歉道:“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就來!”
來到馬場的馬廄,小禦極在一群可愛的小馬之中選來選去。
馬夫殷勤的介紹道:“這匹白色的馬是西涼那邊的汗血馬種,隻要儘心飼養調教,日後必回成為一匹好馬。還有那匹棕馬……”
馬夫介紹了一大堆也沒有聽到小禦極開口說一句話,擦了擦緊張的汗水,緊張的問道:“小姐,你有什麼心儀的嗎?”
畢竟她背後還站著兩個身份不簡單的男人,冷得跟兩個大冰塊一樣,尤其是這個白羽君,前幾日他處理細作時地手段他可是有幸見過的,簡直還人極了,他看了之後回家直接燒了三天的高熱,人都差點燒死在了床上。
小禦極的目光落在角落裡被馬夫直接跳過的小馬匹,那匹馬一身雜毛,混著地色也不好看,看著很醜,難以入眼,一坨棕一坨白一坨黑,長得也跟個竹竿似地,瘦巴巴的感覺隨時都能散架,她隻要騎上去,這馬就得倒地起不來了。
小禦極指向那匹雜色馬:“它是什麼品種?”
馬夫額了一會忽然想起:“那是家仆跑出去買東西在草堆裡見到地,它剛剛出生就被自己母馬拋棄了,那個家仆心軟就帶回來給我了,我就幫忙養著。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母馬願意養它,我又沒有什麼時間喂,看著也養不活。小姐,你大可選擇那些健康壯碩的小馬……”
小禦極依舊盯著那匹小馬,她伸出小手看著它:“你要選我嗎?你選我,我就養你。”
雜色虛弱的小馬匹也看著她,像是聽得懂她的話一樣,跌跌撞撞地朝她走去。
馬夫倒吸一口冷氣,他怎麼不知道這匹馬還如此通人性?
小禦極的手被它舔了舔,小禦極看向白羽君:“我要它。”
白羽君並沒有勸她重新選選,而是彎下身子溫柔地看她:“好,那小遇珠準備給它取什麼名字?”
小禦極看著麵前瘦弱可憐的小馬:“叫長生大將軍,它才不是沒有人要的小馬,它是我的長生大將軍,以後可以碾壓所有馬匹的好烈馬。”
長生大將軍像是聽懂了小禦極的話,隨即點了點頭。
“那就把這馬送進遇珠小姐院子裡,日後由遇珠小姐專門飼養。”
白羽君摸了摸她的頭隨即站起來吩咐道。
馬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