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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璃、葉無雙幾人回到了望月穀中天機宗安營紮寨的地方,鳳凰玄鳥也屁顛顛地跟在他們身後。
它也不跟任何人契約,就這樣傲嬌的跟著他們。
除了他們心知肚明,沒人想到它就是傳說中的極品靈獸。
實在是它的長相與鳳凰差得太多,以及它隱藏了極品靈獸獨有的氣息,因此看到它的人,都當它是秘境裡叫不上名字的普通妖獸。
完全不會聯想到高大上的鳳凰玄鳥。
又加上樊璃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就沒人去在意那隻不起眼的醜陋火雞了。
“師姐,你能活著回來真是太好了!嗚嗚,我們都以為你沒了!”
“呸呸呸,說什麼胡話,師姐吉人自有天相,這不好好的嘛!”
“師姐,我跟你說,你錯過了一場大戲。那個金色虛影可厲害了,一巴掌就把妖王乾跑了,那場麵真是......”
圍在樊璃身邊的都是築基期的弟子,他們眼神清澈明亮,嘰嘰喳喳說著之前發生的事。
不外乎就是金色虛影有多震撼,還有鳳凰是如何將妖王打死的。
任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樊璃是其中重要的一環。
樊璃很久沒體會到熱鬨圍在自己身邊的感覺了,而且還都是善意的,一時有些感慨。
說來也有些可笑。
上一世,蘇木卿嫌她性格不好,不像宋汐汐一樣平易近人,與人為善,受弟子們喜歡。
於是她便強行壓抑自己的本性,戴上麵具,學著宋汐汐一樣,努力去討好身邊的人,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可就算她放低姿態,伏低做小,也沒能換來他人的喜愛,反而鄙夷嫌棄她的人越來越多。
蘇木卿更是說她東施效顰,無可救藥,徹底擊碎她的自尊。
如今重活一世,她不再去在意任何人的看法,隻做自己,也沒有刻意去維護和其他人的關係。
他們卻又突然喜歡她了。
原來不用討好,也能被人喜歡。
樊璃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弟子們小嘴叭叭個不停,直到王法開口讓他們彆打擾師姐休息,眾人才戀戀不舍地散開。
樊璃坐在篝火旁,懷中抱著大橘,暖黃色的火光映在她臉上,看起來十分寧靜。
韓守愚來到她旁邊坐下,來來回回瞥了她幾眼,才開口:“小七,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樊璃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
韓守愚將自己斷掉的那隻手抬起來給樊璃看,一臉苦澀:“你看,這或許就是報應。”
樊璃還是冷淡的模樣,連場麵話都懶得說。
她一點也不同情韓守愚,也不好奇他這隻手是怎麼斷的。如果非要發表看法的話,她隻有四個字送給他。
自食惡果。
韓守愚沒能等來他想要的關心,有些頹喪。
“小七,對不起。”
“師兄之前不該打你。”
韓守愚認真地跟樊璃道歉,“我保證,我再也不會對你動手了。”
韓守愚以為樊璃之所以還不肯理他,是因為客棧扇巴掌那件事。
樊璃聞言,眼皮都沒有掀一下,慢慢捋著金絲虎的毛。
這句保證,她前世聽過無數遍了,她信不信都跟他沒關係,因為他還是會打她。所以她乾脆閉嘴。
樊璃的冷漠徹底刺痛了韓守愚的心。
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出現了。
他的眼睛逐漸通紅,麵部肌肉微微抽搐,兩邊太陽穴暴起了幾根青筋,咬著牙,極力隱忍著什麼。
脖子和臉都紅了,紅裡透著紫。
因為火光照在他臉上的緣故,一時沒人發覺他的異常。
他啞著嗓子,儘可能平靜地說:“小七,你就不能原諒師兄嗎?”
樊璃已經煩了,起身作勢離開。
這時,韓守愚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眼:“是不是師兄死了,你才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