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婦一愣,接著搖了搖頭,輕聲回道:“誰說我對二牛哥有意思?娘,您想多了。”
劉大嬸兒笑著拍了拍李寡婦的手,道:“不,你這是當局者迷,沒有看清你自己的心意,你對他有意思。
二牛是個好人,二丫又那麼有本事,你要是想改嫁給二牛,為娘絕不反對。”
李寡婦鬨了個大紅臉,“娘,您彆亂說啊。二丫她娘都回來了,這話要是傳到她耳朵裡,她肯定要誤會的。我對二牛哥真的沒什麼想法。”
劉大嬸兒狐疑問道:“真的?”
李寡婦點頭,“真的,比珍珠還真。”
劉大嬸兒不解,“那你盯著人家二牛看這麼久做什麼?”
李寡婦哭笑不得,“誰說我是盯著二牛哥看?我分明是盯著那林秀秀看。她也太那什麼了,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一個男人抱得那麼緊,她怎麼好意思呢?”
兒媳婦不想改嫁,劉大嬸兒心裡高興起來,她順著兒媳婦的話說道:“可不是,臉皮咋那麼厚呢?
她都不要二牛和二丫了,已經改嫁做彆人的婆娘了,現在又回過頭來抱二牛。
嘖嘖嘖,真不要臉!
瞧瞧,二牛都用力扯了她好幾次了,也沒能把她從身上扯下來,可見她抱得有多麼的用力。”
劉大嬸兒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特地放開了聲音,完全沒有給林秀秀留麵子。
她身邊的人聽了,紛紛露出讚同的神色。
一個婦德標兵上前,嚴肅地對林秀秀說道:“你快放開二牛吧,你這麼抱著他,對得起你現任的丈夫嗎?”
林秀秀想起被她親手殺死的劉大疙瘩,身子一僵,中斷了哭聲。
緊接著,她又對著薑二牛哭了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說著,“二牛,劉大疙瘩已經死了,我哥哥嫂嫂也死了,我娘家一個人也不剩了,我無處可去了,你能不能讓我再回到你的身邊?”
薑二牛心裡是不願意的,但是他想,也許二丫願意呢?
他轉頭去看薑二丫。
薑二丫嗤笑了一聲。
薑二牛馬上就明白了,二丫也不願意。
他猛地一用力,將林秀秀扯開,又退後兩步,之後,他搖了搖頭,道:“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當初是你先不要我和二丫的,咱倆早就散了,我沒有吃回頭草的打算。”
林秀秀擺出一副凶相,用陰森森的語氣說道:“你真的要這麼絕情?”
薑二牛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林秀秀。
她這幅表情,配上她那張遭災之後瘦骨嶙峋的臉,像極了一個要吃人的妖怪。
林秀秀又瞪向薑二丫,嘶吼道:“你是個死人嗎?你爹不讓我回來,你不會幫我向他求求情嗎?
你這個討債鬼,我生你有什麼用?簡直就是個廢物!”
薑二牛下意識地將薑二丫護在身後,以防林秀秀像從前一樣打薑二丫。
薑二丫輕輕將他推開,慢慢走到林秀秀身邊,問道:“不餓了?傷口也不痛了?有力氣罵人了?”
薑二丫的眼神裡沒有一點感情,語氣也十分淡漠,林秀秀的後背突然就竄上來一股子涼意。
下一秒,薑二丫抽出腰間的大刀,往林秀秀的腿上狠狠地劃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