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搖了搖頭,暗道:“真是的,我哪兒是什麼天佑之人啊?我哪裡受過什麼神仙點化啊?我分明隻是個苦逼的遊戲係統打工人。”
屢次被主係統懲罰的狗係統:“我才是苦逼,你哪裡苦逼了,你分明是開了個掛……”
申時快要到了,趙文昌得去主持糧種發放事宜了,薑二丫放下茶杯,帶著杏林村裡正向趙文昌告辭。
薑二丫剛走出內室的門口,就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那人一見到她出來,趕緊拿著手中的掃把,在乾乾淨淨的走廊上麵劃拉來、劃拉去。
薑二丫心中有數,隻看了他一眼,便沒有再管他了。
趙文昌從門內走出來,喊住薑二丫:“你們不是來領糧種的嗎?把你們村的憑證交給我,我讓底下的人把你們那份直接領出來,免得你們還要按村排隊。”
裡正問薑二丫:“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彆人知道了會不會說縣令大人徇私?”
薑二丫說道:“您想多了,這麼點小事兒不至於。咱們又沒多領,不過就是走個後門插個隊,提前領了一下應得的糧種而已。”
不一會兒,就有衙役將一袋一袋的糧種過了稱,堆放到杏林村那幾輛空蕩蕩的板車上麵,恭恭敬敬地將杏林村人送出戶曹行署。
裡正大兒子推著一板車的糧種,一邊走一邊對裡正說道:“這麼些年了,咱們點頭哈腰地與縣衙的人打過那麼多次交道,這還是頭一回反過來,見他們對著咱們點頭哈腰。
這種感覺,真的太爽了。”
裡正嘴角含笑,罵道:“瞧你那點兒出息,這就樂的不行了?我方才還與縣令大人坐在同一個桌子上,一坐就坐了半個時辰呢。縣令大人還請我喝了兩杯茶……”
隻可惜他當時光顧著緊張,忘了細品一下那茶是什麼滋味的了。回村後彆人問起來,他該怎麼形容?
裡正大兒子問薑二丫:“你與縣令大人都聊了些什麼?方便跟我們說說嗎?”
薑二丫笑著說道:“不方便。”
裡正往他大兒子後腦勺拍了一下,罵道:“你打聽這個做什麼?縣令大人的事是你能打聽的嗎?”
他大兒子忍著疼痛往後躲了躲,道:“我就是隨口問問嘛,不讓問就不讓問,打我乾什麼?我也是當爹的人了,您得給我留點兒麵子……”
一行人熱熱鬨鬨地出了城門,往杏林村走去。
薑二丫陪著他們進了村口,才單獨前往暫停的方家村。
薑二牛見到薑二丫回來,如同見到了救星。
“你快讓傻星住手吧,他把我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家具全霍霍了!”
薑二丫邁進院門,問道:“怎麼了?”
薑二牛道:“他說你喜歡好看的家具,拿著個鑿子就要給我做的椅子雕花。我見他雕的像模像樣的,就沒有阻止。
哪知他雕完了又覺得自己雕的不夠好看,怕你嫌棄他雕出來的花醜,就把整個椅子都拆了。
雕完了就拆,雕完了又拆,我去攔他,他還凶我!”
“娘子!”
上一秒還沉著臉貴族氣勢全開的傻星,見了薑二丫,立即丟下手中的鑿子,跑到薑二丫的身邊要抱抱。
薑二丫被傻星抱著轉了兩個圈,雙腳著地後踮起腳尖,伸手摸了摸傻星的頭,誇道:“沒有亂跑出去,真乖!”
薑二牛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他告的狀,女兒似乎並沒有在聽,好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