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光了,他才不滿地對薑老太說道:“就棟梁那個性子,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他肯定會大義滅親,揭發我們的。
你還想不想過現在的好日子了,想的話,往後就少提棟梁,也少往棟梁住的地方去。
當心被你身邊伺候的那些丫鬟婆子瞧出端倪來。
你放心,有大山他媳婦和明堂在,棟梁肯定出不了問題……”
兩人正說著,薑士傑黑著臉走了進來。
老薑頭換上一臉的憨厚,向薑士傑打招呼。
薑士傑徑直走到老薑頭麵前,狠狠地給了老薑頭一拳。
薑老太一著急,一頭朝薑士傑撞了過去。
雖然這薑士傑是他們的金主,但哪怕是金主,也不可以打她家的老頭子!
眼見薑老太就要撞到薑士傑了,老薑頭狠狠地揪住了她的頭發。將她硬生生扯了回來。
“你糊塗了?你在乾什麼?”那可是金主,能隨便撞嗎?
一旦撞下去,眼前的榮華富貴就全散了!
老薑頭被薑士傑一拳打腫了左臉,不但不怪薑士傑,還朝薑士傑揚起了笑臉。
他問薑士傑:“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在彆處受氣了,想要打打人,出出氣?”
倚在門框邊上看熱鬨的定國公夫人嗤笑出聲。
她對身邊的定國公說道:“我在杏林村聽了許多關於他們兩個的傳說,今日總算見到真人了。果然與傳說中的一樣無恥、一樣貪財……”
老薑頭不認識定國公夫婦,便問薑士傑,“他們是誰?”
薑士傑道:“我嶽父嶽母。”
定國公夫人提醒薑士傑,“請把‘前’字帶上,我家敏敏早就不要你這個糊塗蛋了。”
薑士傑忍著心痛,甩給老薑頭一封信件,恨恨地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老薑頭撿起信件一看,頓時瞪圓了眼睛。
這這這,正是薑大山讓威遠鏢局的鏢師送回清江縣的那封到付信件。
老薑頭一遍一遍地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明明早就把這封信燒掉了啊!他還小心地檢查過的,全燒成灰了,一個字跡都不可能留下來。
可是,它為什麼還會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裡?
見鬼了不是?!
老薑頭看看信件,又看看薑二牛他親爹,親外婆,親外公。
他猛地把信件揉成一團,打算把它塞進嘴裡吃掉。
既然燒了沒用,他就把它吃了。
這樣,就算他們要報官,說薑大山假冒薑二牛,也沒有證據了。
他甚至還可以反咬他們一口,說他們不願意認回自小長在鄉下的可憐孩子,嫌那可憐的孩子粗鄙之類的。
老薑頭把信紙揉成團後,真的塞進了嘴裡。
定國公握了握腰間的佩刀,輕笑著對老薑頭說道:“你吞吧,吞下去了我就拿刀剖開你的肚子,再把它取出來。”
老薑頭聽了這話,無論如何也不敢咽了。
他乖乖地把信紙團從嘴裡取出來,遞向定國公。
“你們既然讀過這封信,你們就應該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薑大山想出來的壞主意。我們頂多算從犯。”
定國公用兩根手指頭捏起那團信,對老薑頭說道:“想讓我們放過你也行,你隨我們去一趟永安侯府,親自拆穿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