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果他有罪,請拿出證據,用大慶的律法來責罰他,定國公無權帶著屍體直接跑到他家門口來鬨。
二、倘若定國公沒有證據還要無理取鬨,那麼,他便會把定國公的所作所為捅到當今聖上麵前,讓當今聖上替他主持公道。
定國公拿出那封密信晃了晃,道:“我有你的親筆書信為證。”說著,他還好心地把密信的內容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
尤丞相心裡“切”了一聲,什麼密信?哄誰呢?
他一個官場老油條,會給自己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他根本就沒寫過這玩意兒!
他覺得,定國公肯定猜出了是他下的手,卻苦於沒有證據,怕鬨到大理寺去也告不贏他,所以才會抬著屍體、拿著偽證,來他家門口詐他。
要不怎麼說那些武將全是莽夫呢,也不想想,他既能官拜丞相一職,能替聖上總理百政,又豈是這些小伎倆能哄住的?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定國公沒有。
尤丞相開始趕人,“請定國公速速離開我家門口,否則,咱們就禦前再見!”
定國公站著不動。
算算時間,他在門口鬨了這麼久,他從大理寺抓來的那幾個壯丁,應該已經摸進丞相府的偏院裡,找到這兩個殺手被囚禁的家人了。
果然,不一會兒,丞相府的管家便跌跌撞撞地從門內跑了出來,附在尤丞相的耳邊急急說了幾句。
尤丞相聽完臉色一變,他猛地看向定國公,道:“好好好,好一招聲東擊西啊!”原來,定國公在門口鬨這一出,是想拖住他的注意力,好讓大理寺的人進府找人證。
看來,定國公並不是一個單純的莽夫,腦子這種東西,他還是有的。
可惡,小看他了!
……
事情最終還是鬨到了永壽帝這個大家長的麵前,殺手的家人是人證,狗係統造出來的密信是物證。
尤丞相見了那“物證”,心中也很詫異,這世上居然有一個人,可以將他的筆跡仿得毫無破綻。
那封所謂的“密信”,連他本人看了都恍惚,差點以為那就是他自己寫的。
尤丞相心裡一個激靈,他得找出這個人,及時把這個人滅掉。
這個人活著,一天寫一封所謂的密信出來,他就得天天奔波在自證清白的道路之上。
今天這密信上說的,是他要暗殺一個無關緊要的後輩。現在的永壽帝還用得上他,自然會偏幫著他。
可哪天若是再冒出一封他通敵賣國的密信來,永壽帝絕對不會再聽他辯解。
寧殺錯,不放過。這才是永壽帝的處事原則。
尤丞相當著永壽帝的麵“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哭訴起來。
他說,薑二丫推他孫女入水,害他孫女不得不嫁給燕王世子那個花心大蘿卜,他一半是氣不過,一半是心疼自家孫女,所以才會派人去嚇嚇那薑二丫。
瞧,那薑二丫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嘛,所以,我真的隻是嚇了嚇她而已,沒想取她的命……
永壽帝看著自己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決定暫時委屈一下自家侄媳婦兒。
罰了尤丞相,上哪兒再找一個替他批閱奏折的人才?
等自家侄子成長起來,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替他總理百政之時,他肯定會把尤丞相交出來,送到侄媳婦兒麵前,任由她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