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監國一年之後,就已經具備了當儲君所需要的一切能力,是個成熟的太子殿下了。
蕭星河很欣慰,於是挑了個黃道吉日,正式把皇位傳給了蕭燁,自己則成了無事一身輕的太上皇。
又過了半個月,見蕭燁適應良好,蕭星河攜同薑二丫,給蕭燁留書一封,悄悄地離開了皇宮,開啟了他們二人周遊列國的瀟灑旅程。
成了新皇的蕭燁得到消息後,肩上猛地一沉。所以,從今往後,他就得獨自承擔整個大慶了嗎?責任好大啊!
蕭燁沉默無語,他身邊的少年侍衛卻唉聲歎氣。
他給小野當了十多年的狗保姆了,早就當膩了,好不容易老死了,不必再當了,這才剛換上了一具人類的軀體,宿主又讓他給小野當起了貼身侍衛。
命苦啊!
上輩子給宿主看孩子,這輩子還給宿主看孩子。
下輩子是不是還要繼續給宿主看孩子?
從前他還為自己能不斷更換軀體重生而沾沾自喜。
現在想想,隻要無良宿主還活著,他就得前世、今生、來生,無縫鏈接,持續地替她打工,退休的日子是一天也過不上啊。
這種意義上的永生,不要也罷,誰愛要誰拿走!
狗係統心中的怨念,薑二丫明顯感受到了,但她沒有理會。
反正它早就被她拿捏住了,那貼身侍衛,它不做也得做。
有它跟在小野身邊,她與蕭星河哪怕走得再遠,也能在緊要關頭及時與小野聯係上……
此刻,京郊外某條偏僻的小道上。
薑二丫正坐在馬車裡,撩著簾子,眉目含笑地看著駕車的蕭星河。
「民間有句俗話,叫「穿上龍袍不像太子」,一般是用來諷刺一些人裝模作樣、卻反倒被人一眼看穿的。
到了你這兒,卻是恰恰相反。
你是脫了龍袍,易了容,換上粗布衣衫,頂著一張平平無奇的假臉,卻還是不像個尋常百姓。」
蕭星河扭過頭來,問道:「哪兒不像?」
薑二丫笑著指了指,道:「渾身上下,哪哪兒都不像。」
蕭星河打量了一下自己,發現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他人生前幾十年裡養出來的貴公子儀態,已經刻進骨子裡了,一時半會兒的根本收不起來。
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想收起來。
他家二丫愛俏,他易容後已經遮住自己那張好看的臉了,要是再把這一身的儀態也收起來,真就對她沒什麼吸引力了。
世界那麼大,萬一從哪兒蹦出個比他年輕、比他好看的小白臉來,把二丫勾走了怎麼辦?
夫妻多年,她有這方麵的小愛好,他能不知道?
腦子裡想像著薑二丫看著小白臉垂涎三尺的畫麵,想著想著,蕭星河就生出一股子濃濃的醋意。
他把馬車往更偏僻的林子深處駕去,在人煙罕至的地方猛地停下,一頭鑽進車廂裡。
「臥槽!你玩野的——唔……」
薑二丫隻來得及驚呼一聲,就被堵住了嘴。
蕭星河身體力行,狠狠地教訓了薑二丫一個時辰,禁止她見異思遷,並讓她發誓,就算他將來變老了變醜了,她也還是隻愛他一個。
薑二丫差點兒死在馬車裡。
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
時光荏苒,轉眼間,三十年匆匆而過。
蕭星河如願看遍了世間諸國的大好風光。
薑二丫本著「不看白不看」的原則,看遍了世間諸國的異域美男。
頭幾年,每次薑二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