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看出來的,是艾克斯。”
“嗬,難怪…差點忘了我已經被這家夥給看透的事實了。”加拉赫失笑道。
“既然你們都清楚了,我也沒什麼可藏拙的。重新做個自我介紹吧:流夢礁的建立者之一、「鐘表匠」的副手,同時也是向你們寄出那份邀請函的人…「虛構史學家」加拉赫,向各位致意!”
“所以…你之前講的故事是真的嗎?”
“當然,我告訴各位的故事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這我可以大部分打包票。”
“大部分打包票?那哪些不能打包票?”星追問道。
“關於我自己的經曆,我並沒有被家族重新接納。”
“還有你說你才13歲這個吧?”三月七接話問道。
“不,那個是真的。”
“……我還是那句話,你長得挺著急的…不過也不是不能接受。”三月七無法接受眼前這個模樣有些邋遢的大叔才13歲。她可以接受活了上百年依舊年輕的,但就是無法接受年齡小長的老的。
“哈哈,理解萬歲,這樣咱們就能敞開聊了。想必各位定很想知道,我為何要大費周章地布置一場遺產爭奪戰,向這麼多派係發出邀請,把匹諾康尼攪得雞犬不寧...答案其實很簡單,艾克斯他應該都和你們說過了吧?”
“我記得是…星核對嗎?”愛莉希雅回憶著之前艾克斯的描述說道。
“沒錯,一切的根源,就是那萬界之癌。”
“我們確實在艾克斯口中得知的這件事,但具體的情況呢?”
“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有人無法控製自己的貪欲,趁米哈伊爾分身乏術的時候偷使用了星核築造夢境,之後又趁機以同諧的名義接近他,把耍的團團轉。
而被蒙在鼓裡的米哈伊爾在他們的有意引導下向全宇宙發出了邀請,之後便掀起了名為夢想之地的熱潮。”
“那後來呢?”
“謊言終究是謊言,總有被戳破的一天。靠著星核的力量築成的夢境就如同填海造陸得到的陸地。被激活的星核一直活躍在夢中,要想一邊維持星核正常運作,一邊又要不斷拓展夢境,各位不妨仔細想想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是生命。”艾克斯開口回答道。
“嗯,沒錯,就是活生生的生命,真不愧是搞研究的!唉——富麗堂皇的美夢建立於精神的死亡之上,名為「快樂」的毒酒淌過夢境,令人們沉溺其中,心智緩緩流向同一個終點,最終變成美夢的胎盤。
迷茫、急情、懦弱…這些人性中隨處可見的弱點,被家族利用、放大、滋養,將匹諾康尼變成了被他們掌控的邊陲監獄,並且遠比曾經的那座更堅不可摧。”
“竟然利用活生生的人命來維持夢境……”
聽著加拉赫的講述,在場的眾人無一不攥緊了拳頭,心中湧起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