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奶奶一臉失望的看著兒子,生氣道:
“每次都說借,但什麼時候見你還過?”
“媽你放心,這次不同了,這次一定還。
我不賭啦,我找了份工作,問你要一千塊就是用來當夥食費的。”
這種話鄭奶奶怎麼可能信,苦口婆心的勸誡道:
“阿仔,你就聽媽的話吧,彆再賭了。
你爸被你氣死,老婆也被你氣跑,你真的還想氣死我這個媽嗎?
我搞清潔加政府援助,一個月也就五百塊,KOKO更是剛出來工作。
家裡真的沒什麼錢啦。”
朱江聽著媽媽苦口婆心的勸解,心裡又羞又愧。
他知道如果不是前妻給錢,女兒甚至連讀大學的錢都沒有。
這間唐樓也是被自已氣死的老父親買的,要不是房契被母親藏得緊,估計房子都被自已賭沒了。
“媽你信我,這次我真找到工作了。
跟以前那些沒出息的工作不同,現在有家公司請我去當經理,薪水很高月入過萬的啊。
下個月,下個月發工資我連本帶利還給你。
不止如此,以後我每個月還給幾千家用你花呢。”
雖然明知道是假話,但聽著兒子的花言巧語,鄭奶奶失望之餘也有些高興。
這畢竟是自已的兒子。
就算隻有一絲可能,她也希望這是真的。
看到老母親態度有些鬆動,朱江繼續巧言令色道:
“我真的不是去賭,上班總要買兩套好衣服見人的嘛。
所以五百塊是買衣服的,還有五百塊用來這個月做夥食費。”
鄭奶奶看兒子說得真誠,帶著對兒子改邪歸正的期望,高興道:
“好吧好吧,我就信你最後一次。
現在家裡還有一千五百塊,我就留五百做夥食費,剩下的全給你吧。
阿仔,你這次一定不要騙媽啊。”
看著日漸衰老的老母親又被自已騙到,朱江發誓如果這次不贏,他就去維多利亞港跳下去。
接過老母親遞來零零散散的一千港幣,朱江心裡悲喜交加。
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就被玩完體檢遊戲出來的KOKO看到。
鄭文雅正慶幸男人克製住欲望,出門就看見自已的爛賭鬼父親,又看見他手中的錢。
知道他又回來騙阿嬤了,心裡頓時氣炸。
對著他就是一聲冷哼,然後快速跑過去一把將父親手上的錢奪過來。
朱江麵對著女兒冷漠的眼神,尷尬的笑了笑:
“KOKO,真是越大越漂亮了。”
鄭文雅並沒有理會父親的討好,冷淡道:
“你又回來騙阿嬤要錢嗎?”
“不是不是,這次我回來是給家用的。
媽你說是不是?”
鄭奶奶聽著兒子的狡辯,心疼兒子的同時,也不想讓李紹安看到他們吵架,便笑道:
“是啊KOKO,這錢不是我給的,是你爸拿回來的家用。
我想著他剛開始工作等錢用就沒要,你還是給他吧。”
看到奶奶還是這麼寵溺這個敗家仔,鄭文雅更是生氣:
“阿嬤你不用和他一起騙我啦,他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
他除了爛賭濫喝之外還會做什麼?
怎麼可能會拿錢回來給你做家用。”
朱江被女兒數落的一臉難堪,但他知道這一切是自已這個做父親的不對,所以並不責怪她。
艱難的扯出一絲強笑:
”KOKO,我......”
不等他說完,鄭文雅就生氣的打斷他:
“你彆叫我KOKO。
我跟你不熟,叫我鄭小姐。”
其實李紹安對外麵發生的一切了如指掌,原本他不想出來參與進去,以免讓她們一家人尷尬。
雖然從電影中就知道鄭文雅的父親是爛賭鬼,但看他這麼落魄,李紹安就算為哄鄭奶奶開心,也要出來調解一番。
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