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劉夫人從秦家離開之後,第二日一大早,陸夫人便登門拜訪了。”
“老身當時也沒為難她,就請管家將她請進了府中,陸夫人在見到我之後,她便跪在地上,將自己的所求之事都說了出來。”
秦老夫人又道:“那時老身自然沒應,畢竟找硯山居麻煩的人,乃是傅太尉的長子,傅唯,而他的作為,便是代表了他的父親,其原因,我想殿下心中明了。”
南宮青雅倚靠在椅子上,問:“那此事陸夫人當時可知道?”
“她一個剛來京城的人,哪裡會知道這些。”秦老夫人笑著搖頭,“便是至今,她都還不知道當初那個讓她寸步難行的人,究竟是誰。”
其實在她答應出手相助時,那丫頭就問過。
但她沒說。
因為她發現,那丫頭來了秦家整整七日,永毅侯府的人也沒有動靜。
她便曉得,那丫頭未來的夫家,怕是對她經營生意上的事不聞不問。
她便動了惻隱之心,將此事隱瞞了下來。
畢竟說白了,傅唯動硯山居,就是衝著永毅侯府去的。
傅唯是以為,清茹那丫頭開硯山居,目的就是為了給她那個,一向想在朝中掌控實權的未來公爹,廣攬人才。
所以他才對硯山居,乃至宋家老字號其他產業出了手!
然而造成這一切的永毅侯府,是什麼都知道,卻對那丫頭的困境視而不見,那她若是將真相說了出來。
豈不是給那丫頭徒增煩惱?
不過那丫頭現在有沒有猜到,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言歸正傳!”秦老夫人輕拍了下桌子,那蒼老的臉上,笑吟吟的,“當時陸夫人見老身沒有答應,就再三懇求給她一次機會。”
“老身便叫人把曾經釀的那些陳年老酒,從地窖裡取了出來。”
“老身就想著,這丫頭看起來那麼瘦小,指定是吃不了幾杯的,老身就故意讓她將酒吃完,要讓她知難而退,結果殿下,您猜怎麼著?”
南宮青雅有絲好奇,“莫非是陸夫人,酒量驚人?”
“哪裡哪裡,不是她酒量驚人,而是她毅力驚人呐!”
秦老夫人感慨道:“當時陸夫人一聽老身這一話,二話沒說,就往酒樽裡麵倒酒,她剛吃第一口時,那臉就紅到脖子根了,吃第二口時,她的身子便開始東倒西歪,連站都站不穩了!”
“就在她吃第三口時,她就撐不住了,直接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還不小心碰到了桌角,給腦袋撞出了好大一個包!”
“哈哈哈。”
南宮青雅大笑兩聲,使得她那張原本清冷的麵容,多了幾分爽朗。
“這陸夫人真是有趣!”
“可不是嗎,老身當時就趕緊叫丫鬟們把她扶到了廂房裡去休息,還叫了個醫師來,想著給她看看腦袋,哪曾想,醫師都還沒到,陸夫人竟然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