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青雅挑了挑眉,便又道:“就憑老太君這句話,想來外祖父也是不會幫陸左將軍的,他心裡可都記著呢!”
“所以老身這不就請殿下您幫忙了嗎?但凡老身能自己去說,又何須勞煩殿下您呐!”
“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南宮青雅瞥了她一眼,道:
“話又再說回來,不論是硯山居一事,又或者是實權一事,永毅侯似乎都不知道背後有秦家的相助?我可從來沒聽誰提及過,永毅侯與秦公有過來往。”
提及此事,秦老夫人臉上的笑容便落下了。
見此,南宮青雅微蹙眉,“可是其中有何隱情?”
隱情?
秦老夫人搖頭道:“哪裡有什麼隱情,是永毅侯他自己,當初在陸夫人為了硯山居一事,曆經千辛萬苦時,為了自己的仕途每日都往太尉府跑,對陸夫人的困境是不聞不問的。”
“他但凡關注過,在硯山居一事得以解決之後,又怎會猜不到,此事其實是出自老身之手?”
他猜到之後,恰好也可以趁此機會登門拜訪。
不管是以感謝的理由也好,還是彆的。
他最起碼也能喝上一杯秦家的茶,又或許還能跟秦家走得更近一些。
然而,他到死都不知道,她與清茹那丫頭之間有交情。
“殿下您說,不怪他,怪誰?”
南宮青雅對這個回答,感到十分的意外。
“所以這個永毅侯,還是個冷血之人!”
他既然經常跑去太尉府,那自然就知道,硯山居一事,乃是太尉府的手筆。
他卻不管不顧,何其的冷漠?
“何止是冷血啊,他那簡直就是自私自利!”秦老夫人嘲諷道:“故而,老身便特意給陸夫人打了個招呼,讓她不要告訴任何人,此事是老身幫的忙。”
她就是怕永毅侯知道後,為了達成他那個目的,跟隻蒼蠅似的,又從太尉府,跑到了秦家來。
她秦家可不歡迎這種人!
而永毅侯為何又要去討好傅太尉?
因為實權一事,他最大的阻力不是陛下,也不是其他皇子,正是傅森!
傅森這個人,從很早之前,就開始為太子殿下謀劃皇位了。
文官他管不著。
可武官,他與趙國公都有一半的話語權。
故而,朝中所有的武官,基本上除了他的人,就是趙國公的人。
而一個忠於太子,一個忠於陛下。
那傅森能讓這個橫空出世的人,進入朝中掌握實權嗎?
絕無可能!
哪怕永毅侯主動投誠也沒用,因為他根本就不值得傅森冒一丁點的風險。
何況他手底下,多的是他親自培養起來,且值得信任的人。
連那些人想進入朝中內部任職,替他爭權奪利都不容易,又哪裡輪得到永毅侯?
所以說啊,沒有宋清茹,永毅侯這輩子都休想在傅森的眼皮子底下,達成所願!
“原來如此。”南宮青雅微蹙眉,“那陸夫人可知,硯山居一事,是受了永毅侯的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