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過多糾結,殿下那邊還不見得會點頭呢。”秦鶴鴻無奈的笑了笑,“你也看到了,殿下對率兵打仗的事,無比執著,接下來,她該是有的苦頭吃了。”
回想起南宮青雅那堅定的眼神,宋清茹便十分感慨,“殿下生來就尊貴,卻比許多人都更加的憂國憂民,這對安國而言,又何嘗不是幸事一樁。”
秦家門口。
陸澤遠坐在馬車上,額頭凸起的青筋,隨著漫長的等待,愈發的清晰。
他估算了下,他等了最起碼一個時辰!
“殿下,您慢點。”
秦老夫人正想扶南宮青雅一把,便被她製止了。
“老太君還有秦公,你們都請回吧,不必相送。”說著,她又看向了宋清茹,“還有陸夫人,本公主現在就去國公府,將你的事告知給外祖父,但這事能不能成,就不是由本公主說了算了。”
“多謝殿下,此等大恩,臣婦必定銘記於心。”
南宮青雅嗬笑道:“你要謝就謝老太君吧,沒有她,本公主萬不可能插手!”
“殿下這是哪裡話,陸夫人要感謝您,那都是應該的。”秦老夫人擠眉弄眼道:“今後若是殿下有需要用得著陸夫人的地方,您可莫要跟她客氣!”
“老夫人說的是,臣婦旁的本事沒有,但是真心卻有一顆。”宋清茹朝她福了福身。
“將來殿下若有用得著臣婦的地方,無論何事,臣婦都會竭儘所能。”
南宮青雅見她態度真誠,對她的印象又好上了幾分,“陸夫人有心了,你這話本公主也記下了,若真有那一日,彼時還望陸夫人鼎力相助。”
“臣婦絕不辜負。”
“很好,都回吧。”見馬車停在了門口,南宮青雅撩了撩華服,便上了馬車。
她剛走,陸澤遠便來了。
看了眼馬車的背影,陸澤遠有些懊悔來晚了一步,便快步走到門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連看都沒看宋清茹一眼。
“晚輩陸澤遠,見過中書令大人!見過老夫人!”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又夾雜著敬意。
秦老夫人看著他那副好似十分謙卑有禮的模樣,登時就笑了聲。
隻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涼涼的。
“陸左將軍吧?”
“是,晚輩早些年隨同家父去參加宮宴時,有幸與老夫人見過一麵,時隔多年,老夫是愈發的年輕了。”
秦老夫人微揚眉,“你這嘴倒是甜,老身還以為,武將都是不善言辭的,你卻與眾不同。”
陸澤遠沒聽出嘲諷之意,笑著說:“晚輩隻是實話實說罷了,想來,平日裡,也不止晚輩一人如此說吧?”
的確,秦老夫人雖說已經年過半百,可發絲卻烏黑。
那張精致貴氣的麵容,也不見幾條皺紋。
打眼一看,還以為才四十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