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
陸澤遠霎時便睜開了眼,眼底還有些因沒休息好,而產生的紅血絲。
“出府做何?添置東西?”
“應該不是,府裡那麼多下人,她需要添置什麼,隻需要吩咐一聲即可,何須親自出去。”
陸澤遠微眯眼,“府裡的下人,可不見得各個都會聽綰綰的話!夫人,若是有此以下犯下的人,那府裡的下人是不是都該換了?”
換?
“以什麼理由換?不聽姨娘使喚,而被解雇?”宋清茹搖頭道:“將軍,方才中書令大人所說的話,你可一定要放在心上。”
如此不懂得收斂,他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他跟林綰綰的那點破事?
陸澤遠深吸了口氣,“那你也總不能就這樣一直委屈綰綰吧?”
委屈?
宋清茹彎起唇來,“她進永毅侯府,可一點都不委屈。”
林綰綰自甘下賤,上趕著給人做外室。
她完全有理由,讓她連那五千兩都得不到。
等她做到了那份上,陸澤遠再說林綰綰受了委屈,也不遲。
“你說的倒是輕巧!”陸澤遠冷眼看著她,“換做是你,吃了那麼多苦,結果到頭來就隻做了個妾,你不委屈?”
妾與平妻,簡直雲泥之差!
她倒好!
一句進永毅侯府,就不算委屈了!
“我怎麼聽著,就好似我的錯一樣?”
難道不是?
陸澤遠窩火得厲害,“總之,你今後萬不能委屈了綰綰分毫,你要是心裡有怨,就衝我來!”
而這個怨究竟是什麼。
他們二人心知肚明!
宋清茹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將軍說的是,林姨娘乃是無辜之人。”
“你知道便好!”陸澤遠厭煩道:“下次也彆再吃酒了!成何體統!”
一個婦道人家,整日拋頭露麵也就算了。
還學男子那般吃酒。
不守女德!
宋清茹一看就知道,他心裡在罵她呢。
她哼笑了聲,“那能怎麼辦,秦老夫人就是位好酒之人,我若是不碰酒,可就沒法跟秦老夫人打交道了。”
“那你就少吃一些!”陸澤遠憋了半天,才說出這句話。
宋清茹聞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沒再開口了。
這一路上,誰也沒說話。
等馬車停在永毅侯府門口後,陸澤遠便立馬起身,步履匆匆地朝裡麵走了。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這是急著去看望林綰綰呢!
“夫人。”
徐管家麵色凝重,“今日林姨娘出府後不久,便有許多百姓來永毅侯府看熱鬨了,直至晌午才離開。”
“林姨娘回府時,走的偏門吧?”
“這是自然,她一個妾室,不論出行還是歸家,都是理應走偏門的。”
宋清茹微點頭,“她懂規矩就好,待會兒若是還有看客,你就找些人,把他們都趕走,切記,也不要做得太過火了。”
省得那些人又外傳,永毅侯府仗勢欺人。
“是,老奴明白了。”
恰時,紅蓮跟霜兒也到了。
“走吧。”
一夜未睡,恰好可以趁著酒勁,好好歇息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