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堆積的舊案何其多。
他確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查永毅侯的事。
當然,若是公務的話,那就不同了。
陸澤遠理解,“這是自然,本將軍也隻是想調查一下,我家夫人,那時在做什麼罷了。”
陸夫人?
陳野意外道:“陸左將軍此話,有些意味深長。”
他跟陸夫人在兩年前,因永毅侯的死,打過幾次交道。
他記得很清楚,陸夫人是如何一個人,在那般混亂的情形之下,將永毅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的。
此等賢妻,怎麼從陸左將軍的嘴裡說出來,像是疑犯那般?
“陳大人莫要誤解了本將軍的意思,本將軍隻是想知道,我家夫人在那段時間,可有遭遇過什麼不測。”
陸澤遠沉聲道:“本將軍是懷疑,我父親的死,乃是有人故意而為之,而那人,就是衝著永毅侯府來的,既如此,那對方必然也不會放過我夫人。”
“隻要查到我夫人那段時間的行蹤軌跡,很多事就能即刻真相大白。”
這般篤定?
陸澤遠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想了想,還是道:“本將軍也不瞞你,我心中確實是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但苦於沒有任何證據,故而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逍遙自在。”
陳野了然,道:“下官倒是可以幫陸左將軍您這個忙,但是畢竟時隔太久,能不能查到,下官還不敢保證。”
“無妨,隻要陳大人願意幫本將軍做這件事,那麼無論結果如何,本將軍都不會虧待於你!”
當然。
陸澤遠深聲道:“我家夫人平時瑣事纏身,這件事,陳大人就莫要讓她知曉了。”
陳野心下頓時明了。
他在大理寺查案已有十載,又豈會分辨不出來,陸澤遠言語間背後的深意。
看來當初永毅侯的死,還另有隱情。
而這個隱情,與陸夫人有關!
“嗤,狗皮膏藥,一曲未終,你們便來了,擾人興致。”
“二公子,請跟奴才回府。”
六個黑衣男子剛進長春樓,就有許多人都溜了。
而剩下的人,他們都距離傅淩瀟極近。
是想走,又不敢站起身。
就隻能垂著腦袋,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錢萊眼尾直抽抽,儘管早就做足了心理準備。
可此時一瞧,心裡麵還是抑製不住的打鼓。
“楊兄弟,他們看起來都好厲害的樣子!”
尤其是站在最前麵說話那個。
他麵容冷峻,眉眼隱藏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肅殺之氣。
一看就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還有他身後那五個人,各個冷麵寒鐵。
光往哪兒一站。
都有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
楊欽低聲道:“他們曾經都是從京郊軍營裡麵出來的人,身經百戰不說,出手還特彆狠,這一戰避免不了,你待會兒跟他們對上,一定要萬分小心。”
錢萊心頭一暖,“原來如此,楊兄弟你也是,咱們都要萬分小心。”
他還以為是什麼殺人魔頭。
既然不是,那就沒什麼可怕的。
“傅二公子,這?”
傅淩瀟擺了擺手,“小問題,讓戲台上那位姑娘繼續,今日的損失,你算在本公子的頭上就行了。”
聽到這話,老鴇就放心了,她嬌笑道:“繼續繼續!不要壞了傅二公子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