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京城許多人家,千嬌百寵的嫡女的嫁妝都還要豐厚。
宋清茹笑容一僵,她僅僅隻是猶豫了片刻,便道:“不瞞殿下,其實這嫁妝……也是家父的遺產,而臣婦的母親,也在臣婦出生不久後,便離開人世了。”
南宮青雅有絲驚訝,“那你是孤女?”
“是……家父是在八年前離世的,因著家中就隻剩下臣婦一個人了,臣婦與永毅侯府也有婚約,便在家父離世後,陸陸續續的將產業都轉移到了京城來。”宋清茹道。
此事在京中不是什麼秘密。
畢竟八年前,宋府慘案,鬨得整個江州城人心惶惶,可謂是滿城風雨。
雖然後來官府將公爹安排的賊人都抓住,將其處決了之後,此事就隨著時間不了了之了。
可她是孤女的身份,又怎麼瞞得住。
隻是無人知曉,宋府慘案,還另有隱情罷了。
而她的母親也是孤女,父親的父母也早些年離世了。
所以她在這世上,還真是孤身一人。
原來如此。
南宮青雅蹙眉道:“抱歉,提及了你的傷心事。”
她還以為宋家富可敵國,原來這是陸夫人父親留下來的遺產。
“殿下您客氣了,時至今日,臣婦也早已從悲傷中走出來了。”宋清茹笑了笑,“人也總該往前看不是。”
“你倒是事事都能看得開。”南宮青雅不禁感慨,“智者不惑,這樣很好。”
“殿下謬讚。”
恰時,紅蓮也過來了,“夫人,藏書閣已經收拾好了。”
“那殿下,請隨臣婦去看看。”
南宮青雅微點頭,便跟在宋清茹的身後,朝著後院最深處走去。
而這裡,收藏的,每一幅畫,每一幅字,都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其中年限最長的,更是能追溯到九百年前。
“陶摩大師的字畫?”
“是。”宋清茹小心翼翼地將字畫鋪開在書案上,“畫作乃是陶摩大師親自執筆,而畫中那首詩,卻是出自於莊河先生。”
這二人,皆是史記上,鼎鼎有名的文學大家。
尤其是陶摩,他還曾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
此人極富才華。
書畫都隻是他精通的才學之一。
而出自他手的佳作,在九百年前就一幅難求。
有的家族在得到之後,甚至將其視作傳家寶物之一。
“宮中也有幾幅陶摩大師的字畫,皆被父皇視作珍寶,沒想到陸夫人你這裡也有。”
宋清茹淺笑道:“是家父運氣好,早些年去鄉下幫助那些貧苦人家時,偶然發現的,所以有幸得到了兩幅陶摩大師的佳作。”
兩幅?
南宮青雅有絲意外道:“那另一幅在哪裡?”
“另一幅還在路上,相信殿下一定會喜歡。”
聞言,南宮青雅不禁莞爾,“你這是打算將其贈與我?”
宋清茹微笑道:“殿下都將您的行宮令牌賜給臣婦了,如此信任臣婦,臣婦也總該有些表示才是。”
“哈哈哈哈!陸夫人此舉,深得我心啊!”
南宮青雅笑聲爽朗,“陸夫人,你應該不介意我將你贈予的字畫,獻給我父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