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以來,傅太尉與傅大公子恐怕沒少因此而頭疼吧。
“我倒是覺得,這傅二公子恐怕是在扮豬吃老虎。”
嗯?
“夫人為何如此言說?”
紅蓮沒親眼見識過傅淩瀟的文采。
她對他的了解,就僅限於昨日硯山居門口的那一幕,還有今日的事了。
“因為昨日清晨我去硯山居時,親眼見到了此人非同一般的才華,他在談笑之間,便能作出一首,令在場無數人驚歎的詩句來。”
“顧伯伯還說,他已經連奪幾日的頭彩了,就這樣的人,萬不可能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難擔大任。”
就憑他的才華,便是不靠太尉府,也能做到在科舉上,榜上有名。
然而他卻偏偏過上了那種,無法被世人所理解的生活。
要麼此人淡泊名利。
要麼就是在蟄伏,等待大展身手的時機。
總之,萬不能小瞧了此人。
“傅二公子竟然還有這本事?夫人若是不說,奴婢還真看不出來!”
要知道每日來硯山居的人,皆是極富才華的文人。
那個傅二公子在那些人麵前,便是隻奪得了一日頭彩,也足夠令人刮目相看。
就更彆說,接連幾日了!
宋清茹嗯了聲,“往往最毒的花,都是看起來最不起眼的那一朵,這個傅二公子,不可小覷。”
“我知道了夫人。”
去到淑金樓後,宋清茹剛下馬車,便對上了一雙笑眼彎彎的眼睛。
隻是那笑容,充滿了嘲笑與鄙夷。
宋清茹早就見怪不怪了,“喬小姐安好。”
“陸夫人安好。”喬璃兒敷衍的行了一禮,便譏誚道:“陸夫人,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那般招人心疼,你瞧瞧,你家的事,又鬨得滿城風雨了。”
“那些百姓都再說,你這日子過得實在是太苦了,好不容易將夫君盼回來了,結果還盼回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喬璃兒眼露憐憫,“你說你也是,付出那麼多,也不知道圖的是什麼,本小姐真擔心,你哪天被人給鳩占鵲巢了啊!”
紅蓮聞言,心猛地一沉。
秦老夫人與殿下說的果真沒錯。
夫人讓林姨娘進府的事,隻有那些百姓會站在她的角度,覺得她可憐。
而世家大族的人,隻會覺得夫人此舉過於愚蠢。
宋清茹臉上的笑意不減,“多謝喬小姐關心,夫君與本夫人乃是自幼的情誼,他萬不會如此羞辱本夫人。”
喬璃兒一聽這話,就沒忍住咯咯直笑,逗得她身後那兩個丫鬟,眼神裡也滿是嘲弄。
“陸夫人,你好歹也嫁進永毅侯府五年了,平日裡也與不少身份尊貴的夫人們來往,怎的還如此天真?”
果然是小門小戶出生的嗎?
以為自己嫁進了永毅侯府,便能安安穩穩的,坐穩那個當家主母的位置了?
“本小姐十歲時,母親就同我說,世間男子的話最不可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情誼,也比不上握在手中的權勢。”
喬璃兒嬌笑道:“這個道理連本小姐這個還未及笄的人都懂,陸夫人你卻不懂,實在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