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她們鬆開手的那瞬間,一道淒厲的慘叫聲,便響了起來。
定睛一看,小彩已經倒在地上,疼得蜷縮成一團了。
這個丟人現眼的廢物!
林綰綰暗罵一句,便斜眼,給了念安一個警告的眼神。
念安頓時便收回了剛剛挪動出去的腳步。
霜兒冷聲道:“念安,你是聽不懂夫人說的話嗎?”
“奴婢……”
“夫人,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就是,您總不能讓妾身身邊,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吧?”林綰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宋清茹笑道:“那好,霜兒,你去將清風苑的丫鬟們都叫過來,讓她們都待在林姨娘的身邊,好好伺候她。”
你!
林綰綰雙拳攥得死死的,“妾身倒也沒有脆弱到這個地步,念安,既然夫人都發話了,你就下去吧!”
“是。”念安福了福身,便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望著她的背影,林綰綰不知怎的,說了句,“夫人,您屏退眾人,該不會就是為了念安吧?”
念安膝蓋受了傷,自是站不了多久。
宋清茹是在心疼她?
“你覺得,一個小小丫鬟,值得本夫人上心嗎?”
這誰知道?
萬一宋清茹是想給點小恩小惠,收買念安,幫她做事呢?
林綰綰鬆開緊握的拳,這才發現,自己掌心裡滿是汗水。
她如臨大敵一般,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夫人是何意?”
“你心裡有數。”
簡短幾個字,壓得林綰綰喘不過氣來。
她最厭煩的就是,宋清茹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就好似所有人,都是她的掌中之物。
林綰綰斂下眸色,“妾身不知自己錯在了哪裡,還請夫人明示。”
“那你便回答本夫人,徐管家懲罰小彩,究竟錯在哪裡?”宋清茹的聲音依舊那般淡然。
卻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小彩已經害怕得不成樣子了。
一直趴著,連頭都不敢抬。
林綰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道:“妾身是以為,徐管家的懲罰未免也太重了,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宋清茹笑道:“她一個清風苑的人,無緣無故的跑去本夫人的主院,林姨娘覺得,徐管家罰她,很莫名其妙?”
倘若如此,那府裡的其他人,是不是都可以效仿?
就把這堂堂永毅侯府,當做是自己家的後花園。
想什麼時候去哪兒逛逛,就什麼時候去哪兒逛逛?
那家規何在?
秩序又何在?
“是!”林綰綰回答的斬金截鐵,“因為小彩是妾身叫去主院的,妾身就是想看看夫人回府沒有,哪知,就發生了那樣的事。”
“你胡說!”
霜兒聲色俱厲,“小彩分明就是自己去的主院,還向徐管家解釋說,她迷了路!什麼時候變成是得了你的吩咐了?你可真會胡扯!”
“那你怎麼確定,小彩是跟徐管家說的,是她迷路了呢?你親耳聽見了?”
見她還敢還嘴,霜兒厲聲道:“我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這就去把徐管家叫過來,當麵跟你對峙!”
林綰綰手心一緊,麵上卻是絲毫不慌,“那你就去吧!我也想看看這個徐管家,到底有多麼討厭妾身!”
“他不由分說的,直接叫人把小彩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就算了,事後妾身叫他過來,給妾身一個解釋,他也是分毫不將妾身放在眼裡!”
林綰綰越說越激動,仿佛控訴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