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茹披了件外衣,便出門了。
剛剛打開門,她就看見了那個站在月光下的男人。
他麵色冷沉,猶如羅刹。
尤其是在二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便化作了一把刀子。
恨不得將她淩遲了。
“我就知道,你壓根沒睡。”
否則臉上怎會毫無睡意?
宋清茹扯出了一抹笑來,也邁出了雙腿。
“將軍都還沒回家,我又怎麼睡得著。”
“巧舌如簧!”
陸澤遠撩起長袍,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說吧,本將軍叫你離開時,為何要留下?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永毅侯府與他們太尉府不對付嗎?”
宋清茹坐在了他的對麵,語氣依舊輕柔得不像話。
“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我這麼做,不還是為了將軍你嗎?”
為了他?
“是!我承認,你舉辦棋局,的確為我省了不少的功夫,但是宋清茹!這跟你與傅淩瀟,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有什麼關係嗎?”
陸澤遠嗬斥道:“你們的關係又什麼時候都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經嫁做人婦了!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他傅淩瀟的!”
“將軍何必這般生氣?我與傅二公子之前清清白白,何況,當時紅蓮,還有楊護衛,以及硯山居的幾個侍者不也在閣樓上?怎麼就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不論如何,本將軍都得提醒你!莫要再做出此等,招人閒話的事來!”
宋清茹笑道:“將軍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還未嫁過來之前,就經常與那些商人打交道,而那些人當中,就有不少的男人,但我們之間就隻談生意,不談旁的,所以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你生氣的事。”
“你還理直氣壯起來了了?”陸澤遠一拳砸在了石桌上,麵色鐵青,“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不行嗎?就非要出去拋頭露麵?”
“是不是彆人誇了你幾句,你就驕傲起來了?他們私底下是如何說你的,你知道嗎?”
她不知道?
宋清茹嘴邊的笑意隨著這句話緩緩落下,聲音也微微有些發冷。
“那你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沒有她的拋頭露麵,儘心儘力,他陸澤遠能走到現在?
許是陸澤遠也想到了這點,臉色頓時就憋得通紅了。
“但是現在,許多事都已經步入正軌了,已經不需要你再繼續拋頭露麵了,你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對跟那些夫人們走動走動,你們同為女子,多打交道也沒什麼!”
說來說去,不還是以他的利益為先?
宋清茹頓覺無趣,“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比將軍更清楚。”
“那你的意思是,我說的話,在你這裡不做數對嗎?”
陸澤遠咬牙道:“嫁人從夫,這個道理你不懂?你就非要與我對著乾?”
他當年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宋清茹居然是這麼強勢的一個人!
還是綰綰好啊。
無論他說什麼,綰綰都不會反駁。
就把他的話當做聖旨那般。
同樣是女子,怎麼差距就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