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茹這席話,顯然取悅到了南宮殊勻。
畢竟他不止出生不凡,也自認不凡。
他打娘胎起,就被當今陛下立為了儲君。
他不尊貴誰尊貴?
“陸夫人不愧是生意人,說話就是中聽。”
南宮殊勻臉色好看了些許,“傅二在裡麵吧?”
“傅二公子正在與人對弈,殿下您來的正合適。”
宋清茹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下蒞臨,若是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望殿下莫要見怪。”
“不會,孤也是臨時決定的,孤就是想來看看,這場聲名遠播的棋局,究竟有多熱鬨。”
南宮殊勻邁開腳步,便朝著硯山居裡麵走了。
“對了陸夫人,你認為,傅二能在這場棋局當中奪魁嗎?”
宋清茹剛抬起的腳,立馬就頓住了。
她道:“傅二公子棋藝非凡,尋常人不是他的對手。”
“就怕出現個不同尋常的人贏了他。”
宋清茹微凝眉,“殿下,臣婦觀傅二公子胸有成竹的樣子,該是心裡有數的。”
“陸夫人又何必假裝聽不懂孤的意思呢?”南宮殊勻在前麵走著,並未回頭。
但說話的聲音,卻冷了幾分。
“傅家的顏麵,不可有損,就好比永毅侯府一樣,若是沾上了什麼不太好的名聲,就得淪為一個笑話了。”
無形之間的威脅,令宋清茹心頭沉了沉。
她抬頭看著南宮殊勻的背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
“那臣婦不妨先問問傅二公子的意思?臣婦與他也打過些許交道,大概知曉,傅二公子是個好強之人。”
“陸夫人你好大的膽子!”
一旁身著錦衣,氣勢凜冽的梁昆冷聲道:“你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可是不將殿下放在眼裡?”
“臣婦萬萬不敢!”
宋清茹垂頭道:“臣婦隻是憂心,傅二公子怪罪臣婦插手他的事,畢竟傅二公子晌午時,在醉北樓放出過一些話,說誰若是在棋局上放了水,就是在羞辱他。”
“伶牙俐齒!我看你就是!”
南宮殊勻道:“梁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殿下,是陸夫人她裝瘋賣傻,試圖逃避殿下的吩咐!”
“還請殿下明鑒,臣婦絕無此意!”
“我看你就是故意為之!何必惺惺作態?”
眼看梁昆逼人太甚,南宮殊勻說了句,“可陸夫人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傅二的性格,孤也有所了解,他向來自尊心強,該是不想贏得那般不光彩的。”
梁昆還想再說什麼,但接收到南宮殊勻遞過來的眼神後,便閉上了嘴。
宋清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說道:“還是殿下通情達理,安國有您這樣的未來之主,實乃我們的福分。”
南宮殊勻笑道:“看在你說話中聽的份上,孤便不為難你了。”
“多謝殿下。”
進入硯山居後,南宮殊勻並沒有去閣樓。
而是去了,原先宋清茹坐著的那道屏風後麵。
因為那裡,可以很直觀的看見傅淩瀟他們的棋盤。
比在閣樓上觀看棋局更加方便。
“陸夫人,硯山居是你的地方,就莫要在那兒站著了,落座吧。”
宋清茹看了眼他身旁的位置,惶恐道:“臣婦身份低微,不配與殿下同席而坐。”?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