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臉上的觸感,紅蓮笑嗬嗬的,“其實也沒什麼,隻是霜兒與奴婢說了一些,奴婢從前不曾聽過的話,便覺得,她所言有理。”
霜兒是個不喜受規矩束縛的人。
她能跟紅蓮說的,指定是一些悖論。
宋清茹鬆開手,笑著搖頭,“對了,你確定明晚的人,是個好的嗎?”
“是,奴婢對那位公子多方麵的調查過,他除了身份卑微了些,其他都不差。”
長相也是清風霽月,氣質與林探花還有些相似。
一看就是個溫和儒雅的讀書人。
宋清茹聞言,心下放心了許多。
畢竟紅蓮做事,向來靠譜。
但又沒法否認,麵對這種偷腥的事,她還是有些緊張的。
就怕出現什麼變故。
讓她的一切謀算與隱忍,都功虧一簣了。
永毅侯府。
宋清茹回府後,陸澤遠還沒回來。
她讓仆從將刀拿到主院後,想了想,還是去到了書房。
“夫人,您是準備給誰傳信嗎?”
“對,高遠的身份,我想我還是應該與秦老夫人知會一聲。”
宋清茹坐在書案前,眼神有些恍惚,“在回來的路上,我不禁想了許多,總覺得,就將高遠這樣的人,留在硯山居做一名棋手,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或許打動她的,是高遠母子二人的經曆,與她有些相似吧。
麵對從前同樣受過苦難的人,她總是忍不住的會動一些惻隱之心。
紅蓮心下一驚,“夫人您莫不是想?”
宋清茹搖頭,“不是我想,要看那些貴人怎麼想,畢竟高遠的身份,就是阻攔他前程的一道天塹,如何決斷,不是由我說了算。”
“可是……奴婢很擔心,您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於秦老夫人之後,會惹得她老人家不高興,畢竟她的父親……趙老將軍,就是死在了戰場上,她該是極恨敵國人的。”
“恨歸恨,但也要顧忌利益,若他們覺得高遠可用,萬萬不會計較那麼多。”
紅蓮眉頭舒展開來,“夫人您說的也是,隻要是可用之才,誰又願意錯過?”
宋清茹不可置否,快速寫下信之後,便將其交到了她的手上。
“等霜兒回來後,讓霜兒親自送過去,這事交由她來做,我才放心。”
這些年來,她與秦家聯係。
也都是霜兒在從中周旋的。
而霜兒這會兒呢,應該還在硯山居,幫顧伯伯的忙。
“好,奴婢這就將信揣好,等霜兒回來。”
宋清茹嗯了聲,便掃了眼當初自己親自布置的書房。
遙想到自己在還沒嫁進永毅侯府之前,這個府邸上上下下,可謂是一貧如洗。
都還是在她來了之後,重新裝潢了一番。
才讓永毅侯府看起來,絲毫不比其他大家族的府邸差。
回想起往事,宋清茹都忍不住的搖頭。
其實,倘若公爹,沒有那麼大的野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