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麼表情?”
陳述瞥了王誌文一眼,鏗鏘有力道:
“那可是錢。”
“錢啊,賺錢!錢要不要?”
“要。但是——”
王誌文掙紮,王誌文反駁,王誌文直接被陳述打斷,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
“但是人不能為了尊嚴連錢都不要,對叭?”
王誌文:“……”
不。
我其實是想反過來的。
“但是沒辦法,她給的太多了。”
陳述幽幽歎了口氣,對著王誌文比了個數,“有個電影說得好啊,錢就是熨鬥,能熨平生活的一切褶皺。”
看到那個數,王誌文瞬間變換了一個嘴臉的:
“!!!”
富婆好,富婆妙,富婆我也想呱呱叫。
咋就沒有富婆看上他呢?
他也想被熨鬥,熨一下了。
不。
幾下都行。
隻要富婆姐姐喜歡!
一想到能得到的回報,王誌文就摩拳擦掌,勢必要在這個行業闖出一片天!
隻不過下一秒。
他看著自己手機的前置攝像頭——
沒事噠沒事噠。
也許富婆姐姐眼瞎呢?
畢竟關了燈都一樣,是吧?
嗯……
不對。
尺寸還是不一樣的。
富婆姐姐最愛的還是站立起來的長度……
等等——
王誌文從‘再也沒辦法吃上軟飯的認知’當中突然意識到,他可不是來聽陳述炫耀的啊!
回過神。
王誌文好奇地看向陳述,疑惑問道:
“那你為什麼說,蘇總要報複你啊?”
陳述語調蒼涼悲傷,像是個垂垂老矣的老者正在訴說著自己的過去:”
“這就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
王誌文麵無表情地看著裝模作樣的他: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頓了頓。
王誌文又補充說:
“但是也彆太簡單了。”
還跟剛才那樣的,我就要生氣了哈!
陳述垂下眼眸。
壓抑在心裡的情緒像是被大壩攔截的河水。
在開閘的那一瞬間一瀉而下。
於是陳述回憶起了幾年前的事情。
“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她,隻是感覺她很漂亮很可愛,也很有意思,就想要靠近她。”
學校裡的蘇晴晚是個很低調很安靜,也或許是個很自卑的人。
畢竟,在所有人都在享受著美好大學生活的時候,留給她的隻有冷硬的饅頭和撈不到蛋花的西紅柿雞蛋湯。
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清洗到發白。
但哪怕是這樣。
她也是所有人的視線中心。
她太漂亮了。
出淤泥而不染。
那些清貧窮苦,反倒給她增加了一層神秘地濾鏡一樣。
所以,她總是一個人。
彆人成群結隊的去逛街、吃飯,甚至是一起去圖書館,但蘇晴晚永遠都隻有自己。
想到這樣的生活蘇晴晚一個人默默承受了十多年,陳述心口像撕開一樣疼。
喜歡一個人的前提,是心疼一個人。
至於他為什麼會注意到蘇晴晚?
陳述表示:
“我從來沒見過一頓飯隻吃半個饅頭的人。
而且,她愣是沒被餓死!”
女人。
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等等——你的意思是——”
王誌文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畢竟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題過於匪夷所思:
“就因為她吃半個饅頭,所以你就喜歡上她了?”
這他媽的也太草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