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見到過一束光,日落時還給了太陽,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太陽,但是有一刻,太陽確實照在了我身上。
明天太陽還會升起,而我的那一束光卻永遠留在了今天。
……
“玲玲。”
陳述看著她紅彤彤的雙眼,她活潑、熱情、開朗,像是個小太陽一樣,每天都活力滿滿——
如果自己也能有那麼多樓收租的話,肯定比她還要活潑開朗。
LV可比LOVE更加保值長久。
但就是不保值的LOVE,困住了那麼多的人。
陳述接過她手裡的鐵盤,將紙巾塞進她手裡,緩緩說道:“其實,你才是最應該好好想想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是一開始對我的好奇加上的長時間的陪伴,給你造成了的錯覺?”
“還是因為我突然被另外一個人搶走了,所以才突然生出的占有欲。”
於玲玲張開嘴下意識就想要反駁。
但是陳述卻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繼續開解著她:
“你還記得你一開始看我的眼神嗎?
有好奇,有打量,有探究,更多的是隨手撿回去了一隻需要幫助的阿貓阿狗。”
“不是的……”
於玲玲試圖反駁,但她猛地想起來自己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甚至還發了一條微博。
她一時有些心虛起來。
此時此刻。
似乎一直籠罩在她眼前的迷霧被緩緩吹開,等待著天氣晴朗的那一天,徹底看清遠處的風景。
“或許是有喜歡的。”
少女的喜歡哪怕不說出來,也會從眼睛裡溢出來。
隻是在日子一天天過去。
在反反複複的權衡利弊以後,還能剩下多少?
陳述不知道,但陳述唯一知道的是:
“玲玲,你從來沒有堅定的選擇過我。”
“你會覺得我拚命掙錢沒辦法陪你,會覺得我的媽媽住院爸爸是殘疾未來沒辦法幫襯,也會覺得我在你的朋友麵前除了一張臉其他的根本拿不出來。”
“而愛情,從不會考慮那麼多,隻需要堅定的選擇。”
這些問題於玲玲從來沒有說過。
但陳述能在她第一次帶著朋友照顧他攤子時,看得出來。
於玲玲是這座城市裡土生土長的土著。
他是什麼?
說白了就是一個外地仔。
辛辛苦苦一個月還不夠買她家旁邊小區一平米的。
根本帶不出手啊。
而這個隔閡是永遠無法消解的。
“你怎麼……”
於玲玲的內心被精準的刺中,她拚命強調著自己付出的情感,卻忘記了自己對陳述的挑選。
明明是她先對陳述挑挑揀揀的。
這一切的結局也是她應得的。
“是啊,我都知道。”
陳述把她沒說出的話都說了出來。
扯下他們之間最後一層遮羞布。
於玲玲苦笑一聲,過往的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他不動聲色的躲避,強硬拒絕自己的幫助,被自己強塞禮物以後又迅速贈送給她同價位的東西——
她以為是陳述同樣對自己有感覺。
卻不知道。
他早就在無形中劃清楚了界限。
陳述。
你就那麼喜歡蘇晴晚嗎?
明明當時都已經知道了你們未來不會有任何的交集,卻仍然沒給我任何靠近的機會。
她輕聲說道:“我真的很羨慕蘇晴晚。”
“應該的。”
陳述托著下頜,笑眯眯道:“她眼光好嘛。”
所以找了我這麼個男朋友!
於玲玲被他一噎。
無語地覷了陳述一眼。
什麼人啊!
她這正悲傷著祭奠自己逝去地愛情呢。
突然玩梗!
真是太討厭了!
於玲玲吸了吸鼻子,抽噎一聲。
“你很棒,敢愛敢恨。”
陳述粲然一笑,抬手在於玲玲帶著三個旋兒的腦袋上揉了揉,鼓勵道:
“加油啊。”
“閃閃發光的少女不缺下次再來的勇氣。”
眼前人的笑容實在是燦爛。
看得於玲玲眼眶又是一熱。
此刻天空暗沉。
下墜的夕陽在天際留下一道絢麗的分界線。
黃昏與黑夜,涇渭分明。
但隨著時間的過去。
太陽消失。
黑夜來臨。
路燈恰好亮起。
於玲玲的心臟也重新開始跳動。
哪怕那些糾纏已久的情感仍然無法在瞬間褪去。
可是她已經可以繼續向前大步走。
於玲玲抿了抿唇,“我剛才還想說我要是找了個男朋友,你會不會吃醋。”
“……
餿主意。”
陳述收回手,毫不客氣的吐槽道:“那你還不如直接把我灌醉弄上床,接著搞個嬌妻帶球跑,或者是直接打暈我關進地下室裡,整出斯德摩爾症了以後放出來,包離不開的!”
“哎——!”
於玲玲的眼睛跟通了電的燈泡一樣倏然亮堂起來,“我怎麼沒想到還可以這樣啊!”
陳述:“???”
不是姐妹兒。
我就那麼一說。
你還真他媽的敢想啊!
陳述眼睜睜的看著於玲玲思索片刻,猶猶豫豫道:“不過這樣好像犯法哎,萬一你報警了就得不償失了。”
陳述直接被氣笑了,“我絕對會報警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於玲玲黑漆漆的眼睛盯著陳述,鏗鏘有力的說:“如果我為了你連犯法的勇氣都沒有,我有什麼資格說愛你啊!”
陳述:“???”
我就多餘說那句話!
“誰能抵得住這種誘惑呢?”
於玲玲緩緩逼近陳述,竟然反守為攻,將陳述逼到了屏風麵前,徹底退無可退,
“你說,是吧?”
是是是。
是你個大頭鬼啊是。
陳述翻了個白眼兒,“玩夠——”
“陳述!!!你在乾什麼!!!”
葉繁星瞪圓了眼睛,像是一個一回家發現自家老公在自己買的房自己買的床自己選的床單被罩裡摟著一個女人背叛了自己一樣震驚和憤怒。
她怒氣衝衝地走到他們麵前,像是隻鬥雞一樣,指著於玲玲問陳述: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