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敢忘記。
如果他敢忘記……
“笨蛋。”
陳述驟然伸出那隻沒有被禁錮著的手,拽著蘇晴晚的手臂讓她一頭栽倒自己的臂彎裡,伴隨著鐵鏈嘩啦啦的聲響,兩個人原本的姿勢迅速調轉。
前一刻。
蘇晴晚還在緊緊盯著陳述的表情一眨也不眨。
後一秒。
身體驟然被大力拽倒,天旋地轉之間,自己就被陳述壓在身下,牢牢禁錮。
蘇晴晚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強勢的溫熱氣息就倏然貼至耳邊。
緊接著。
陳述微微張開嘴巴,瞅準了蘇晴晚柔軟的耳垂,一下子輕輕咬住——
“啊你……”
蘇晴晚大腦一片空白。
如遭雷擊。
直接僵硬在陳述的懷中。
喉嚨裡半天都發不出成調的音節。
感覺到懷中人僵硬的身體,陳述心中驟然生出幾分笑意,剛才還像是個情場老手一樣,現在就純情得仿佛一個小姑娘一樣,對一點點的撩撥都毫無招架之力。
陳述輕輕咬著蘇晴晚柔軟的耳垂,感受著蘇晴晚逐漸開始癱軟下來的身體,像是一汪春水蕩在他的懷中。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蘇晴晚努力克製著耳邊傳來濕軟撩人地觸感,強迫自己恢複冷靜。
她推了推陳述的胸膛,隻是這點力氣跟小貓兒在她懷裡撒嬌一樣柔弱無力,
“陳、陳述。”
“你先放開我!”
頭頂就是亮堂堂的白熾燈。
陳述看著蘇晴晚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似的俏臉,聽著她撲通撲通瘋狂跳動著地心臟,心中的惡趣味‘騰’地生了出來。
“叫老公。”
“……”
趁火打劫!
蘇晴晚對著陳述惡狠狠嗔了一眼。
明明應該是凶巴巴地樣子。
但是眼波流轉蕩漾,愣是讓陳述酥麻了半邊身子,讓他更想要欺負一下懷裡的女人了。
“不叫?”
陳述摟著她顫抖的嬌軀,繼續在她耳畔低聲威脅。
“不叫。”
蘇晴晚硬生生忍住了,她心裡陡然生出一股氣,明明見父母是陳述自己主動提起來的,怎麼能一見到於玲玲之後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甚至還想要用這種方式把自己糊弄過去。
蘇晴晚比必然不會如陳述的願。
就在蘇晴晚以為陳述會繼續逼迫她的時候,陳述突然又鬆口了:
“不叫就不叫吧。”
蘇晴晚:“?”
就這麼容易放開她了?
蘇晴晚抿了抿唇,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酸酸的,澀澀的。
仿佛吃了一顆還沒長成的青柿子。
完全不像是以往的她。
她深吸一口氣。
耳邊陳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等見完家長,求完婚再叫,才更名正言順嘛!”
蘇晴晚:“!!!”
蘇晴晚驀地抬頭看向眼前的陳述。
驚訝,意外,還有無措。
他沒有忘記。
甚至還在心裡計劃到了求婚。
所以——
“你剛才是故意的?!”
蘇晴晚反應過來,恨恨不滿地戳著他的胸口。
這個陳述!
簡直把她的心攪弄得稀巴爛。
“我做什麼故意的了?”
陳述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鎖鏈,振振有詞的說:
“你一把把我鎖在床上,這是咱們倆的情趣我就不說了。”
“但是我都準備好被你餓狼撲食了,你又放棄了!”
“這還沒怎麼呢,我就成黃臉夫了?”
蘇晴晚聽著他陣陣聲討,又聽見他說自己是黃臉夫,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哪有這麼說自己的?”
“哼哼。”
陳述不想搭理她了。
甚至就連她主動投懷送抱都義正言辭的往回推,
“彆,我等我爸爸媽媽來呢。”
蘇晴晚臉頰通紅。
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好不好。
蘇晴晚動了動身子,拽住陳述的胳膊像是樹袋熊一樣抱在自己的懷裡。
陳述手背嵌入一陣柔軟當中,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喉頭上下迅速滑動。
蘇晴晚看到陳述身體最忠實地反應,唇角微微勾起,平常淡漠的嗓音變得嫵媚
勾人:
“陳述……陳述……”
名字是最短的咒語。
愛人的聲音就是召喚。
陳述轉過頭,將蘇晴晚重新拉在懷裡,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輕輕用力著在上麵留下屬於自己的齒痕。
“嘶……”
蘇晴晚頓時潰不成軍,眼眸迷蒙,波光瀲灩,好似沁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一般。
陳述被她緊緊摟著,身上的浴袍被她不自覺蹭掉,兩人之間就隻剩下蘇晴晚身上那一層薄薄得無法阻隔彼此身體之間熱度的布料。
陳述稍稍一拉,眼睛被雪山之巔盛開的梅花而染紅。
他抬手摸向床頭櫃——
裡麵空蕩蕩的。
什麼東西都沒有。
……
……